许多吃食、月例银子和一应之物,索性一并拿了过来。这日后的各种物件,便是少送了一样,您尽可差人去传奴才,奴才定会好好整治手下之人。”
懿嫔笑道“有劳福公公费心了,您不必客气,如此便已很好了。”
福公公交完差退下,懿嫔便让小英子负责安置太监,月梅安置两个丫鬟。回到内廷,心中一阵高兴欣喜,月梅也跟着高兴,主仆二人笑着笑着,竟双双流出泪来,懿嫔抱着月梅,好一阵抽泣。
待停下来,月梅笑着对懿嫔说“娘娘,咱们终于熬出头了,老爷也算得了娘娘的恩助,您看连那敬事房掌事的福公公都换了副嘴脸呢,咱再也不用过那种受人打压的日子了。”
懿嫔缓缓道“月梅,你知今日我们所有一切从何而来?”
月梅道“娘娘,自然是皇上恩宠。”
懿嫔冷笑道“皇上?怎的前日不见皇上如此,受宸妃欺辱之时皇上又在哪里?记住,这一切便是昭贵妃所赐,恐怕日后你我这可怜之人便要听命于人了。不过也算好事,这后宫之内总算有了倚仗,若只等皇上开恩,恐怕你我永无出头之日了。”
月梅道“娘娘,我明白您的心里苦,也莫要对皇上有偌大的怨气,不论如何,现在极好便是了。”
懿嫔道“你我终于不必再提心度日,暂且不去顾虑这许多了,我再也不会去过那从前的日子了,永远不会!”
鳌拜这几日心中正是烦闷,朝堂之上,自从康熙亲政以来,处处针锋相对,总有遏必隆和索额图等人相助于康熙,虽然有时康熙忍让于他,终究不似之前那般光景。
这一日,正在府中无事乱想,有人禀报,四王爷叶布舒说有极重要的密事相商,欲入夜时分请鳌拜在四王府相见。鳌拜本不想见这个被削去爵位的落魄四王爷,但既然说有密事相商,便索性前往一见。
入夜,四王府,中厅。
如今的四王爷已不是当年那个威风凛凛、胸有丘壑的叶布舒,自从被孝庄、康熙设计瓦解之后,其王者之势尽失,本人已不复往日神采,然心中逆心不死,侥幸活命而不安分,当年若不是鳌拜拼力相保,早已成为阶下囚,当然,叶布舒也是献出了许多家当。如今,闲在家中禁足的他不知又有了什么心思。
一番寒暄,鳌拜便说道“四王爷,您在家中颐养天年,怎突然偏要老夫前来,说有密事相商,莫不是又生了什么主意,莫要忘记了,当年便是您不听劝阻,落得如此下场。”
叶布舒笑道“鳌中堂,今非昔比,纵使老夫聊发少年狂,哪如中堂这般气势盛,朝堂上下,振臂一呼,便有百官千吏相应!”
鳌拜笑道“不瞒四王爷,老夫也是举步维艰,对上需应付皇帝和太皇太后,对下则要提防同僚的算计点指,日子嘛,并不是看上去的光景!”
叶布舒笑道“中堂乃是先祖爷亲封‘满洲第一勇士’,战功赫赫,谅他是谁也不敢小觑了中堂大人,而且,今日我便助中堂大人这只猛虎,插上双翼如何?”
鳌拜一听话中有话,便说道“哦?四王爷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