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他喉头上下一动。
只要章栖宁不故意怼人破坏气氛,相貌上还是很有欺骗性的。
展隋玉没好气地看向酉十娘,用眼神质问“她就是这么去见客人的?”
十娘转过脸当作没看见,心里哼着小曲儿。然后笑盈盈朝章栖宁招手,“栖宁,过来。”
“嗯?”章栖宁看了展隋玉一眼,看他脸色不好。“干嘛?”
十娘笑了,道“我还有事要做,你陪展公子聊一会吧。”
啥?
展隋玉看了十娘一眼,只见十娘挑眉看向他道“我可从没让栖宁陪过其他客人,展公子要赏脸啊。”
他自是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呵,这个老狐狸。刚刚是在玩儿自己呢!
展公子心里的笑还没摆到脸上,就看见章栖宁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顿时笑不出来了。她这是什么什么表情?怎么跟他把刀架她脖子上似的?
看展隋玉脸色黑了一个度,十娘不解。等她回过脸看到章栖宁那苦唧唧的模样,她忽然就明白了。拍了拍章栖宁的肩,她走了。
章栖宁真的很想拽住她。十娘,你别走,你那好自为之的眼神是几个意思?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低头抠手指,看鞋尖绣着的两朵绣花,直到展隋玉发话。
“站着干嘛?平常怎么招呼客人的,什么都不会吗?”
章栖宁愣了两秒,这话听着好奇怪啊,她真的没有被卖到勾栏妓院,而是在一家正经酒馆里工作吧。
“要什么,你倒是点啊。”
“你对客人就这态度?”展隋玉靠在一边,扬了扬下巴,笃定章栖宁不能把他怎么样,语气嚣张了起来。
章栖宁挑眉看他,“不然呢?”
“其他人也一样?”
“废话。”
展隋玉听她这么说心里略舒坦了些,这还差不多。
“最近怎么样?”
“你要干嘛?”
章栖宁奇怪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来了?是寒暄?客套话?
自以为机智地读懂了展隋玉的意图,后来才发现她给自己挖了个坑。十娘在后面偷偷观察二人,摇头道“这小子平常挺贼的,怎么这么愣啊?”
“衙门里头最近不忙吗?”她解开绑着的绳子,把袖子放下来整理好,坐在展隋玉对面不经意问道“我听来的客人说,最近宿州府丢了好几个孩子?”
想起还没有头绪的公事,展隋玉眉间不由紧了紧,抿了一口酒水道“是有这回事。”
章栖宁“没有头绪?”
展隋玉略显为难地嗯了一声。“廖捕头他们已经分开去孩子家里问了,详细的还要等他们回来再说。”
“丢的孩子是男是女,多大岁数?”
展隋玉“男女都有,十三四岁左右。”
“十三四岁?”章栖宁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平常人家里孩子这么大都能给家里做活,帮忙照顾弟妹了吧。男孩这个年纪对外人肯定多少都有了防范心,女孩儿就更不用说了。况且孩子又不是小猫小狗一丁点儿大,周围就没人查觉?”
“你说的没错,这的确很不合理。所以才要等廖捕头他们详细问过回来再说,或许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她说的展隋玉也不是没有想到,十三四岁的孩子在富贵人家或许还会当宝贝疙瘩似的放在手心里护着。可俗话说的好,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在普通人家已经是能承担部分家务的小大人了。
如果是被骗走的,孩子们又不傻,给点好处就跟在后面走了。就算真傻,也不至于好几个孩子都傻了吧?再说了,这些孩子偶尔帮家里跑个腿,平常都在家附近活动,左邻右舍就一点没注意到?如果是被人强行带走的,他们有嘴、有手、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