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据实已报,倒也隐瞒了关于他自己的那部分。但也不是天真的觉得月无缺会对他怜悯,不过是觉得没有什么值得说的,左右影响不到月无缺与明月山庄。自然也就不必说,再者这话也是不好说。直说,怕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否有些装可怜的模样。对于映星斋主对明月山庄的预言,月无缺如他想象中一般嗤之以鼻。多年来靠自己打拼的月无缺,自然不会把自己的未来局限在一句话中无论真假。
只不过当时月无缺多问了一句:“你把自己的卦问了明月山庄未来。”寒霜早有准备说道:“属下是明月山庄门人,自然与明月山庄祸福与共。问自己与问明月山庄并无区别。”说的也是实话,但也有免得让月无缺以为他故意装蒜让卦于他。虽说单单一句话必然是不足以取信的,故而寒霜当时等着月无缺继续发难。可出乎意料的,月无缺仿佛是相信了,或许也是不甚在意。
只不过说了一句:“子不语怪力乱神,以后不必信这些。”倒也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他,再说月无缺虽说不信预言。但对于映星斋主的邀约他自然是要重视的。且不论映星斋主与傲风尘的师徒关系,单就武林地位与绝佳的武功就不可小觑。自然也不必开罪,他不需要此人助力,自然隐居避世的武林高人也不会轻易再插手江湖事。若不是如此,当年便该出来主持大局了。说起来自二十年前起,对他们二人的评价便开始褒贬不一,虽不可开罪但也没必要太过亲近。
月无缺心中顾忌也就一事,希望着能借机让月无瑕与他熟识。月无瑕一个小姑娘若将来真出了什么事,让他照顾不上,自然就要提前多铺些路。月无瑕早些年身子不好,后来又一直学医没有机会与人结交。那时的月无缺也是年少轻狂,自以为可保她一生平安。可如今年岁渐长才知道这世上有太多的力不从心,也有太多的猝不及防。故而这些年他故意让月无瑕施救与人,除了计划必要之外也是让多些人与月无瑕有些人情。此番出行,也是存了这个意思。
自然让妹妹散心也是缘由,见月无瑕在船头一副新奇模样月无缺自然也是开心的。月无缺早就安排好了船只,内中物资也是准备妥当,他们行程远大抵是要有好几日看不见渡口或是岸边,自然是要早早准备。为防不测,还在船上携带了一只小舟,内中也是准备停放确定不会出差错。但也是要加强戒备,为了怕出差错依旧没有多带人,安全是安全但相对而言就免不得还是辛苦几个人轮流守夜。说是轮流,两个船夫白日里自有任务自然不能夜里再费神。月无缺月无瑕自然不在轮流之列,凝霜且不说一个姑娘的问题单就月无瑕的贴身安全便不该让她守夜。
故而最后其实就是白日里月无缺与凝霜陪着月无瑕赏景借机观察四周,到了晚上寒霜凌霜或轮流或一起,白日里补眠倒也不算太累。毕竟本就是暗卫完全可以假寐修养精神,实则一直警惕。凝霜虽嘴上幸灾乐祸,实则夜里也是警惕紧绷着精神半点没有松懈。月无缺偶尔夜里也会借机出来走走,说是欣赏夜色具体是不是大抵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四人相互照应着,表面不说却是心照不宣。这日夜里寒霜正坐在船边吹风,这一路上都不曾有意外但也是难得安稳了一段时日。
凌霜从船舱里出来,走到他身边说道:“可有异常?”寒霜摇头道:“这几日除了遇见的船只多了些倒也没什么不妥,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好时节怎的这般多人?少有与我们同向的又都是渔夫,难不成去武林盟的没有一个走水路的?”凌霜也是皱眉道:“确实奇怪,不过咱们走走停停花谷主想来是快赶上了。”寒霜轻笑道:“希望是我多心了吧。”还不待凌霜接话,就听得月无缺持剑出来说道:“恐怕不是多心。”
寒霜立刻起身说道:“莫非那些船只非是路过,而是为了包围?”月无缺眉头紧皱说道:“我倒是小看了他们。”寒霜没问月无缺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