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羹。
王家家大业大,虽不及盛京权贵府邸,可在这名不见经传的江南小县城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了。
陆璇一路行至王府门口,刚要上前便被门口守卫揽住:“干什么的?”
几个小厮态度蛮横,真是应了那句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陆璇也不退缩,反而立得更直:“我要见你们家公子王子轩。”
她待人一向彬彬有礼,不过遇到如此霸道又劣迹斑斑之人自当收起往日的做派,免得平白污了君子之礼。
见来者不善,守卫二话不说便将人往外轰,嘴里还振振有词道:“无名小卒,我家公子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出去出去!”
许是喧闹之声太过恼人,竟将府内之人引了出来:“怎么回事儿啊,大白天在门前吵吵嚷嚷的,让人看见像什么话!”
来人衣着体面,看上去倒颇有几分权势,陆璇随即上前:“在下陆璇,久仰王公子大名,特来拜见。”
听见来人名讳,那人顿时墨眸一闪:“你就是陆璇?那位从盛京而来的新任县令?”
陆璇本想亲自得见王子轩以后再亮名身份的,可来人如此逼问,她也委实不好说谎,随即点头承认。
确信了眼前之人便是与自家公子抢夺官位之人,那人脸上顿时泛起一阵蔑笑。
“原来就是你啊。”他边说边在陆璇身边绕了一圈,满眼鄙夷地朝她打量着。
片刻,只闻得一声冷哼:“呵,果然名不虚传。”
陆璇心中不由升腾起一阵不快:“什么名不虚传?”
闻言,那人似乎是故意提高了嗓音,随即吆喝道:“县令大人在盛京城的风,流韵事我等早有耳闻,如今得见,断秀之癖果真名不虚传。”
说罢,陆璇耳边顿时响起一片嘲笑声,她简直无语:不就是长得清秀些嘛,这都能给看成断秀?
眼见陆璇被这群人如此嘲笑,一旁随同而来的凤悟宽也终于忍无可忍,随即挺身而出。
“你是何人,我家大人要见的是你家公子,还不速速通报?”
凤悟宽此行虽是正义之举,陆璇也心存感激,可在这群走,狗面前便是如跳梁小丑一般。
闻言,穿着体面那位顿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道:“我乃王家总管,有什么事便同我说吧,我家公子可没空搭理一个断秀。”
说就说,还特意瞥了陆璇一眼。
陆璇倒也不恼怒,反倒比对方更为“出言不逊”。
“我还当是什么王公贵族呢,原来不过是一条狐假虎威的狗腿。”
如此不雅之词换做是前世,陆璇是断然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可今生倒是对庶支,那几位不少用过,此刻倒也不觉得唐突了。
闻言,管家顿时恼羞成怒:“你!你区区一个断秀,连男人都算不上,凭什么如此说我?”
骂吧骂吧,反正她本也就并非男子。
陆璇洗耳恭听,那人不知骂了多久才没了力气,她这才又开口:“你家主人呢?”
“我家公子是不会见你的,你最好现在就回去,否则日后等我家公子问责,有你好果子吃的。”
管家仍是不依不饶,却早已没了方才的气势。
陆璇也不愿在此虚耗光阴,索性先行打道回府,反正来日方长,这巴掌大点儿的小县城里,早晚都会碰面的。
“既然如此,陆某便静候公子佳音了。”撂下一副丝毫不惧怕的架势,陆璇这才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府衙内已有人议论起来。
“听说那陆璇去王家兴师问罪了,我们收了我家那么多好处,不会被她发现吧。”一名胆小怕事的衙役忧心忡忡道。
谢青山却半点不畏惧:“发现便发现,我就不信她区区一个被盛京贬谪的县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