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三夫人又道“我忘了告诉你,跟务观退亲的那位小姐被娘请过来了,据说是神医呢,老五不会有事了,反而你却要死,你说你多可怜?”
一口愤怒的鲜血,全都喷倒祖宗牌位上。
“你好毒!”四夫人眼睛瞪圆,想去看三夫人都来不及,直接断了气。
……
……
沈老太爷去世,讣告早就发到各处,有原路的客人提早赶来,就是为了送老太爷一程,
这其中有两个人对五房来说影响很大,一个是一位姓程的地痞,他和沈修善有点交情,另外一个就是五夫人的亲弟弟,叫迟重。
沈修善欠程艳学三千两的赌债,说好了用五夫人抵债,但是高门大户,程艳学一直找不到人,今天赶巧就在后花园碰上了,
程艳学说,五夫人不跟他走也行,但是沈修善已经把人输给他了,总要睡一觉,他拿着欠条扒五夫人的衣服,吓得五夫人差点晕过去,好在当时还有下人在场,把人拉开了。
但是五夫人衣衫不整,这已经算是坏了名声,赵嬷嬷派人去找沈修善,让沈修善把人打出去,沈修善不仅没赶人,还劝五夫人说陈艳学就是喝多了,跟五夫人闹着玩。
这话被迟重听见了,自己的亲姐姐受到这样的屈辱,迟重哪里还忍得住,拿起棍子对沈修善一顿打,把沈修善脾给打裂了。
李光尘是沈老夫人请来给儿子救命的,她拿了人家的诊金,给沈修善熬制了白芨胶,金针过穴,现在人已经呼吸平稳安然入睡。
接下来,五夫人受到惊吓,李光尘又来给五夫人调理。
赵嬷嬷是五夫人的奶娘,五夫人成亲的时候家里穷,没什么下人,她就跟着陪嫁过来了。
她把李光尘引进五夫人的房间,满脸褶子的老人,哭得跟小孩子一样。
“小姐,你帮我们夫人好好看看,一直没有说话了。”
李光尘走到五夫人床边,五夫人衣服已经换洗过,躺在床上闭着眼,听见脚步声,还把脸转到床里,眉心锁着,愁眉不展的样子。
李光尘坐下来道“病就没有,伤心是真的。”
这让人怎么往下接?!
赵嬷嬷问道“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李光尘看着床里的人道“想不想知道五爷现在怎么样了?!”
床里的人身子动了一下,下一刻把脸转过来,虽然没说话,但是满脸泪痕的看人,显然是想知道结果的。
赵嬷嬷最讨厌沈修善,恨得差点跺脚“我知道有些话不该我一个下人说,但是今天就算老爷老夫人打死我,我也得说,你还心疼人家?把你抵押出去的是他,那个流氓也是他引来的。
自己的妻子被人调戏,怎么还能说出是喝多了这种话呢?
如果不是为了他,小少爷也不会受伤,你只看见小少爷打人,你没看见他那些下人把小少爷也打的不轻?!”
她说的小少爷,自然就是五夫人的弟弟,为五夫人抱不平的。
五夫人呜呜就哭起来,他们没有解释为了谁哭,如泣如诉,十分伤心。
不管为谁,应该都挺难受的。
李光尘给李一使了一个眼色,李一还想给她使眼色呢,人家现在乱着呢,你说话不要太难听了。
但是李光尘偷偷翻了个白眼不理。
李一没办法,只能把赵嬷嬷劝走。
这下子屋里,就只剩下李光尘和五夫人两个人了。
李光尘道“你没有什么病,就是有点伤心,你如果有话跟我说,就说,没有话,我出去跟老夫人交差了。”
她语气还是她第一次见的时候,不咸不淡,
但是跟那次还有不同,那次不咸不淡是讥讽,这次,她显然对她没有兴趣,讥讽的兴趣都没有。
五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