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住这个。”他看着宁安。

宁安伸出手“给钱。”

“没钱，我穷。”宋邵言耍赖。

“宋邵言，听清楚，我只帮你挑一个酒店，没帮你付钱。你想住就住，不想住就自行解决，你跟我女儿告状也没用。”宁安咬牙切齿，“我知道你在纽约有朋友，还有弟弟，实在不行你就住他们家里去，别来烦我。”

“你为什么这么凶？”宋邵言委屈得很，要不要这样啊。

“滚蛋！”宁安最讨厌他卖萌的样子了。

明明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卖萌！

“宋邵言，我警告你啊，你别再来烦我，圣诞晚会一结束，你就离开纽约！”

“我很讨人厌吗？”

“是的，非常让人讨厌！”宁安真是无比暴躁。

“哦。”宋邵言垂下头，不吭声了，“知道了。”

“这酒店，你爱住不住。”宁安冷着脸下车，“砰”一声关上车门。

她真是懒得伺候宋邵言。

她明还要上班。

……

宋邵言在纽约的这段时间倒还安稳，没有再骚扰宁安。

不过，他留了糖果的手机号码，经常偷偷去找糖果。

糖果也严格保守秘密，没有告诉妈妈。

这一，宋邵言和江辞打了一通电话。

“宋邵言，你按着我给你的名片找我师兄，我师兄会带你去找他的导师。我只负责帮你找人，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手术失败，再也站不起来。”

“比现在的状况还差？”

“是，因为现在的话你双腿内骨头没有坏死，还能治疗，但如果治疗失败，就回乏术了。”江辞的语气里是难得的严肃，“你不是不治了么？为什么又想治疗？”

“不治有不治的想法，想治疗当然有想治疗的理由。”

“……”江辞觉得他了两句废话，扶额，“你自己想清楚，我师兄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你可以跟他多聊聊，我就不去纽约了。”

“如果手术失败，是不是就活不长了……你不是一直我活不了几年了，动了手术，万一失败，是不是连手术台都下不来？”

“宋邵言，你一个男人为什么想象力这么丰富？”江辞望，“我不能保证你什么，你活多久也不是我决定的。”

“你以前就我活不了几年了。”

“我什么你都信，我你喜欢我，你也信？”

“这个不信，因为我不喜欢你。”

江辞“……”

“你的声音怎么那么疲惫，最近手术很多？还是门诊很忙？”

江辞“你问我？”

“那我该……噢！”宋邵言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你忙，你忙，我保证轻易不给你打电话。”

“宋……”

宋邵言没等他再，已经挂了电话，唇角边是意味不明的弧度。

宋邵言拿出江辞给他的名片默默看着，眼底是氤氲起的深邃光泽。

如果手术成功，他也许能恢复如初，如果手术失败，他会连现在都不如。

什么都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