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厌恶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她更无法忍受这样的人就是自己的枕边人。
要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
呵,她不可能跟他过一辈子。
一个有心机、会伪装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他之前对她和糖果的好都是虚情假意,是有私心的。
宁安没法跟这种人在一起。
分手是唯一的选择。
月色透过窗帘照在地板上,卧室里是微微的亮光。
枕头上似乎还有宋邵言身上的气息,他惯用的男士香水味还有属于男人身上那一份独特的荷尔蒙气息。
这气息让宁安心烦意乱,她越发睡不着觉,干脆扔掉了枕头。
晚风吹动枝叶,夜晚的宁静里能听到“沙沙”声响,风起时,浮云不歇。
……
早上一大早还没亮,宋邵言的车就停在了宁安的区楼下。
约摸七点多,他看到宁安的车开出来。
隔着车玻璃,他看到了她憔悴的脸庞,没有什么血色,只化了一个淡妆。
他担心地扶住方向盘,双手收紧。
宁安可能没有注意到他,踩下油门就把车开走。
宋邵言知道,她是个很会控制情绪的人,明明昨晚上那样歇斯底里,今也会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去上班。
他还有她家的钥匙。
宋邵言把车停在停车场,去了她家。
家里不算整齐,她可能没有心情收拾,桌子上的早餐也很简单,酸奶和冷面包。
宋邵言替她打理好地面和桌子,他这才发现她把卧室的门锁了,可能是发现他手里还有大门钥匙。
他没有卧室钥匙,进不去。
宋邵言失落地垂下手,转身去喂阳台上的那两只仓鼠。
仓鼠活蹦乱跳,不知忧愁。
宋邵言逗它们玩了会儿。
他用家里的座机给宁安打电话,宁安大概是意识到什么,没有接。
宋邵言不会逼她,但他也不想拖太久,负面情绪会发酵,感情也会越来越淡。
他打算明再来跟她谈谈。
第三。
糖果春游回来,她一回到家就把买回来的纪念品都倒在沙发上。
已经是晚上,宁安在厨房里做夜宵,顺带准备明的早饭,糖果一个人在客厅絮絮叨叨话。
“这个是布偶,它有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它的眼睛可以动,一眨一眨,真可爱!还有玫瑰花饼饼,可好吃了,给爸爸妈妈都带了……”
宁安听到糖果话,眼眶一热,好像又回归到以前平静的生活。
其实也挺好。
她和糖果在一起,不需要依附谁,她可以把家伙照顾得妥妥帖帖,糖果也可以成为她的棉袄。
这五年就是这么过来的,没什么不好。
“好多好多东西哦!妈妈你快来看呐!”糖果一直喊。
她玩得可开心了,头上蝴蝶发箍都舍不得拿下来。
“来了。”宁安收拾好情绪,出去。
沙发上全都是糖果的战利品。
糖果又给她介绍了一遍。
介绍完,她问了一个想问的问题“妈妈,爸爸呢?”
她从一回来就没有看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