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老师还出差?音乐老师是不是要出去表演活动那种?”
“我不懂。”
“也挺不错,什么时候可以喝你们的喜酒?我看我们医院最近的喜事应该就是你的了,大家都等着喝喜酒。”
“等到那再。”
“还没开始准备吗?早点把日子订了也好,你未婚妻这么漂亮,就不怕她跟别人跑了?”男同事开玩笑道。
江辞抽了一口烟,眼底是漆黑幽邃的光。
同事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拍拍他的肩膀“开个玩笑,别上心啊,我等着喝喜酒。你要是备孕的话,这烟最好戒了,年纪轻轻还是别抽了,会上瘾。”
“我是医生,我知道。”
江辞掐灭烟头,他觉得这个狭的空间使得他的心境愈发的躁动不安,一颗心根本按捺不住。
他不知道今是怎么了。
他走出抽烟室就请了假,今没办法再给病人看病,他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华城的空阴沉沉的,温度很低,很冷,风吹动干枯的枝叶“哗哗”作响。
江辞脱下白大褂,穿上他那件厚实的长大衣。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走到停车场后就一直坐在车上,他一直很清新,难得在白的时候有这么不清醒的时刻。
这会儿他的状态就是躁动、不安乃至狂暴的,心很烦,像有什么东西一直拽着自己的心口一样。
他不想跟任何人话,只想一个人呆着,在哪都好,让他一个人呆着就行。
他快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远处,风吹动地上的碎纸片飘舞,一片片白色的纸页就像是白色的蝴蝶,飞舞往复,迟迟不肯从上落下。
外面的风很大。
街头走过一个穿着红色呢子大衣的女人,个子高高的,长头发,高跟鞋,背影和走路姿势像极了那个女人。
恍惚之间,江辞踩下油门。
直到把车停在那个女人的前面,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他才发现,不是。
正面一点都不像。
他哂笑,那个女人,已经走了快一年,那他刚刚是发什么神经呢?
江辞为自己发神经的举动感到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江辞看着混沌的空,眼神也渐渐变得浑浊。
为一个贪图钱财、品行不端、风流多情的女人,至于吗?
一年了。
时间过得也真快。
在想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心口的跳动速度却好像在一瞬间平复下来恢复如初,他默默闭上眼睛,放空。
耳边是喧嚣的嘈杂声,还有汽车“滴滴”的响声,江辞不想再开车,就一直把车停在路边,一动不动。
这一江辞的身体都不曾舒服过,头一直在痛,痛得只能靠吃药,尤其是到了下午的时候,脑子里总是会浮现那女人的身影和笑容,一点一点,跃然纸上,仿佛清晰可见。
晚上的时候江辞再也扛不住,他吃了安眠药。
他不能再任由情绪发酵下去,会影响他的工作,也会逼疯他。
这些缠缠绕绕的情绪已经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