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就是错了,面目俊俏的右相萧会也不可能再说什么,他奈何不了陈拯这个圣人徒弟,只是冷冷注视着让他出丑的蔡文瀚。
这蔡文瀚的前途完了!
蔡文瀚知道自己被右相萧会恨上了,但他依然不急不忙道“诸位大人误会了,不是我,而是我的老父母。”
蔡文瀚面露悲痛之色。
这……官员们眼神怪异看着蔡文瀚,他们心里面一直认为是假的,但现在开始怀疑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大魏最重孝道,谁会没事把自己的爹娘拿出来说?
要是假的,这蔡文瀚牺牲未免也太大了!
三相也是脸皮微抖,但没有打断继续听下去。
“就是五年前,那时我一家还没搬来镜都,就住在天南道城,我在天南道城任职,一天我爹娘在城内街道散步,结果就无缘无故被两个侍卫当街带走了……”
“有人赶来通知我,我急着去打听,才知道我爹娘是被道主府的人带走了,顿时我就去道主府询问究竟是何事,因为我去打探,没有多久我爹娘就被放出来……”
“两位老人似乎受到了惊吓,我就将他们带回了家,让家中下人端来安神定魂的汤药让我爹娘服下。”
“后来他们告诉我才得知……”蔡文瀚说到这里哽噎起来“他们说花飞花那禽兽把他们带到一间房子里,动手动脚,还剥他们的衣衫,幸好我来寻人寻得早,那花飞花那禽兽才没有得逞。”
“饶是如此,我爹娘也受到了惊吓,终日不敢出门,我也不想再留在天南道城,就自愿降职,申请到了镜都来,只是爹娘是普通人,他们受到惊吓,身体越发虚弱,前两年就双双去世了……”
说到这里,蔡文瀚用袖子掩脸,放声哭泣了起来。
朝堂内一时寂静无声。
不少人心里嘀咕起来,这听起来不似是假的,蔡文瀚哭得这么真切,那花飞花该不会是真的这么变态吧?
但他们很快转念一想,今天一连五人站出来弹劾花飞花,这事明显就是早有预谋,但有时候早有预谋的事,未必就是假的。
“蔡大人,不知你以前在天南道任何职?”很快就有一人站出来问道。
要想从地方进入镜都任职,那可不简单,蔡文瀚说他是自愿降职申请过来的,那以前的职位是什么呢?
“我曾经是天南道丞。”蔡文瀚抹了一下鼻涕回道。
天南道城也有自己的文官系统,其中最大的是天南道令,其次就是天南道丞了,这样的官位品阶着实不低,愿意降职,想运作进入镜都并不难。
当然天南道城的文官系统在道主府的强势压制下,其实就是一个受气包机构。
有不少人想到,蔡文瀚的话语中的漏洞就更少了,因为其在天南道城官位不低,他肯定认得花飞花,他爹娘就算不认得,跟他一描绘,他当然认得出那是花飞花做的。
花飞花之所以放过蔡文瀚的爹娘……那毕竟是他麾下的官员,要是事情闹大了,也不好解释。
啧,该不会是真的吧?至少这番话听起来没有问题。
大魏是立下过祖制,不允许使用鬼誓符之类的器具符箓逼朝中臣子立誓的,所以朝中众臣都没有谁嚷嚷让蔡文瀚立誓。
大魏太祖皇制定了这样的祖制,就不容许他们违背。
这对官员来说也有好处,至少不用担心说谎被器具符箓测谎。
“蔡大人,你的爹娘已死,仅仅凭你的一面之词,这证据可不够。”左相叶高山淡淡道。
他在提醒朝中众臣,现在当事人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任凭蔡文瀚说了,这是不足以作为证据的。
“叶大人此言差矣。”陈拯出声反驳道“我认为蔡大人没有理由说谎,这事关蔡大人的亲生父母声誉,说出来本来就不光彩,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