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陶夭惊讶地看向他,像是在寻求肯定一般,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讶异,照朴明秀说的,他的父亲岂不就是陶夭的亲生父亲吗?
“是的,既是我的父亲,也是你的父亲,妹妹。”朴明秀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说“父亲找你找了二十年了,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在挂念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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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氏集团的老佛爷,朴正哲,听说极其不务正业,年轻的时候招蜂引蝶,兴风作浪,作完了了就马上找个借口把公司的所有事情全部推给儿子,陶夭所听说的是这样的。
“你是说,朴正哲要来看我?”陶夭冷不丁的说出父亲的名字,朴明秀愣了愣,微笑着回应,“对啊。”
“他不是传闻说重度脑瘫,成了植物人了吗,要他老人家这么辛劳是不是有点不合适?”陶夭说,朴正哲为了不去公司,什么传言都放得出来,让人怀疑他恨不得宣布自己已经去世。
没想到刚认的妹妹嘴巴这么毒辣,朴明秀强忍着笑意,“那是传闻瞎说的,他老人家自然是好的很,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你呢。”
“别这么说,我还没相信你们。”陶夭的戒备心是一点没有减轻,这也难怪,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相信一个陌生人,太难了。
“为什么?是不相信这个检查报告吗?”朴明秀还是没能得到信任,惊讶之余更是愤愤不满。
“我说过了,这可能是假的。”陶夭完全无视了他脸上微微暴起的青筋,一脸的冷静和理智,她有想过要去找寻亲人,但是茫茫人海让她很快放弃,怎么就这么巧能遇到亲人?
“就算我们是名门大家,我们也没有胆子伪造证明啊,这可是违法的。”朴明秀无奈地挠起自己的头,他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耐心都耗在这里了。
“那你为什么要抽验我?朴总不要告诉我,只要碰到个女孩,你就要抽验她的血液。”陶夭拽紧了床单的边角,雪白的床单被她拽的皱巴巴的,拧成了一捆捆麻花一样的形状。
“那是因为你的身上流的是rh阴性血,那是韩国我们家族特有的。”朴明秀揉了揉眉心,用余光瞥了一眼陶夭,陶夭定定的看着手里的单子,病房里沉闷的可怕。
陶夭和朴明秀谁都没有在说话,不知道说什么了,朴明秀在找到陶夭之前,排练过无数遍要怎么和妹妹熟络起来,可是到现在,自己似乎是失去了声带一样,什么都说不出。
陶夭也是,从刚刚开始,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连应付这个男人都让她觉得身心交瘁了。
“你好好调养,我会和父亲来看你的。”朴明秀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挺拔小巧的鼻子就好像很痒似的,让他不断地揉着,像是他刚入职场一样慌神。
“等等。”陶夭叫住了他,朴明秀对自己似乎没有恶意,陶夭斟酌着利害关系,终于开口,“你不让我回国,至少,让我打个电话给家里,家里人也好放心。”
朴明秀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沉默了,陶夭早已有了自己的家人,这么做算不算是在打断妹妹幸福的生活,可是,爸爸那么多年的夙愿朴明秀也不愿随意放弃。
如果陶夭打电话回国,让他们来救她,到时候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岂不是又要失去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充满了紧张和害怕,陶夭看着他的背影,迟迟未有动静,倒是也差不多猜到结果了,甚至猜到了原因。
“罢了,你不愿意借给我就算了,这段时间我会乖乖的在这里养病的,但你最好保证我的生命安全。”陶夭见他那个犹豫劲儿,跟陶夭说要剥他的皮一样,只好作罢,但是想起崔姗姗,还是让她很不放心。
陶夭低声而严肃地说,“崔家似乎想要我的命。”
“为什么崔家这么针对你?”如果陶夭只是一介无关紧要的人员的话,那个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