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英姐,你在家吗?”
“哦,是迎梅啊。”
院门打开
一个四十七、八岁富态的中年女人笑眯眯的走进来,她是汪副处长的妻子赵迎梅,白皙的脖子上带着显眼的金项链。
从眉眼上看,年轻时可是个大美人,配上风度翩翩的汪副处长可以说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要不咋说基因重要呢?
汪家五朵金花个顶个的漂亮,就是传承了夫妻俩的好基因。
唯一可惜的全都是丫头片子,一个带把的都没有,这成了老派思想严重的汪副处长一个心病,常常念叨着;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就听听家里面姑娘取的名字,三姑娘叫汪倩楠,谐音也就是“欠男”,欠一个男孩的意思。四姑娘叫汪倩芸,谐音也就是“欠运”,欠一点运气的意思。五姑娘叫汪倩馨,谐音也就是“欠心”,欠一颗虔诚的真心。
虽然汪副处长绝不承认此事,可证据就明明白白摆在这里呢,钢铁厂大院里尽人皆知。
赵迎梅就像一阵风似的走进来,看见桌上还没吃完的早饭笑了,说道;“哎呦,我这是不是来早了?感情你们到现在饭也没吃过呢,要不我家里还有几个咸鸭蛋,这就给你们拿过来。”
“别忙了,迎梅,我和老陆简单吃一口就准备出门练功了。”
“那行吧。”
赵迎梅与刘淑英夫妻俩关系都不错,两家住的相隔也不远,平时也多有走动。
当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道;“那你们吃你们的吧,我就是听英姐说能弄到处理毛线,咱们家丫头多,老汪身上的毛衣也该重新织一件了,就想着能不能也买一些。”
“迎梅,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我昨天和你说就是这个意思,有这个机会咱都买一些。”
“这感情好,你看我把钱都带来了。”
“钱倒不着急,你们家准备买多少啊?”
“哦……英姐,你知道我们家人口多,当然是多多益善啦!不晓得……”
刘淑英放下了手中的饭碗,犹豫了下说道;“你家要买的多,那就得老汪和咱们家的老陆一起去了,单靠着咱们两个女人可拿不回来,不过咱们单位里面人说,这一批处理的全毛毛线质量是非常好的,就是颜色不咋滴,所以滞销了。搞不好买回来还得自己染一下,这个要有心理准备。”
“没事儿,没事儿,我有一个印染厂的朋友……”
赵迎梅喜不自胜的应承下来,虽然她和老汪工资都不低,属于中上水平,可抚养五个闺女压力可着实不轻,生活中处处也要精打细算着用。
院子里
小屋门“咣当”一声推开了,陆航穿着海魂短袖衫,大短裤,顶着个鸡窝头就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搪瓷缸准备到水池边洗漱,看起来睡眼惺忪的样子。
清晨的阳光照在陆航年轻单薄的身体上,皮肤白得耀眼,是那种标准的学生仔模样。
“哎呀,是小航啊!这孩子个头长得可真高,看起来好像比老陆都高半个头了吧。”
赵迎梅坐在狭小的客厅里,顺着门口就看到小院里的陆航,眉眼中透着老丈母娘看女婿的慈祥神色,左右端详着觉得这小伙子特精神。
陆航刷牙的时候觉得心中警钟大起,迟疑的带着满嘴的牙膏沫转过头来,正好看见赵迎梅笑眯眯的眼光,立马心中激灵了一下。
这可是上辈子的前丈母娘,咋不认得呢?
记得当初与汪倩馨偷偷办理了离婚手续,消息传到赵迎梅那里,白发苍苍的老人半天都没回
过神来,只是口里喃喃地念叨着;
“两口子在一起20多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这过得好好的咋就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