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咳咳咳咳!”沈宜安骤然起身,满面急色,却忽然感觉到喉咙一阵痒,她扶住桌角剧烈咳着,勉强挤出一句话来。
“去拦住他。”
沈宜安咳出了眼泪,却再说不出旁的话来了。
好在燕婴和秦扶桑都懂了她的意思,赶紧让人往城楼去。
“楚和靖这怕不是疯了吧!”燕婴咬牙骂道。
上赶着送死,还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秦扶桑却云淡风轻开口,“稳住忽烈打,让他放松警惕,这便是最好的办法了。”
诚然,他们还有很多办法可以用,但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让忽烈打当真相信,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不得不接受他的条件,进而才会骄傲自满,放松警惕性。
但是如此以来,也就意味着楚和靖处于高度的危险之下。
纵然如今已经是深秋,太阳没有那么毒辣,但一直挂在城楼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般人也是受不住的。
燕婴微微咬牙,“这楚和靖还真是信任我们,他就不怕我们公报私仇,当真看着他死在那城楼上?”
只是还不等秦扶桑说话,燕婴就先冷笑了一声,“也是,他怕是巴不得死了吧,以死谢罪,死人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他就可以好好活在安安的心中了。”
但嘴上虽然这么说,燕婴还是不希望楚和靖就这么死掉的。
于天仑和青海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他们的人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楚和靖已经让人把他挂在了城楼上,并且大声告知下头围观的百姓,这一切都是忽烈打做的。
于是臣民们跪下来感念长生天,为他们留下了忽烈打这样的英雄。
一时间,忽烈打变成了民心所向。
只是这样一来,往后他就再也没办法再拿这件事做别的文章了,楚和靖也早料到了沈宜安他们料到的那些事,砍断了忽烈打的后路。
好在楚和靖被挂的位置有点高,所以,那些百姓怒极时朝他扔的烂菜叶子臭鸡蛋乃至小石头,都伤害不到他。
楚和靖离开没多久,方伯就送了一封信来。
是楚和靖留给沈宜安的。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他说“小安,三天之间,等你来救我。”
等等等,等个屁你等!
燕婴几乎想把这封信给揉一揉,狠狠丢在楚和靖脸上。
小安也是你能叫的?当真是不要脸!
可他到底是没这么说,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安安,你打算怎么办?”
“为青海和哥哥,不为了他,也要救他,”沈宜安轻声道,“从此以后我恨他恨得干干净净,再也不欠他。”
燕婴颔首。
此时,之前派出去跟踪月利亚的人也已经回来了。
月利亚如今进出府十分自由,有时候晚上甚至根本就不会回来住。
探子回报,说是月利亚在外面另买了一处小小的宅院,这几天,她都没有再去逛青楼,而是一直待在那小宅院里。
原本沈宜安等人还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今日方才知晓,原来是月利亚抢了个男人,就藏在那宅院里头幽禁着。
“月利亚来了青海以后,时常喜欢在青楼和茶馆流连,听了不少古往今来的逸事,大约也是想效仿某些女人,在天仑给自己建一个满是面首的宅院。”
难怪她一直对于嫁给呼图巴尔这件事并不热络,且时常同时对多个男人表现出好感。
如今的月利亚,只怕是更倾向于留在天仑而不是回到祁东尔列。
而她愿不愿意嫁人,倒是不好说。
毕竟秦之羌,也不一定能管得住她做什么。
也许,这件事还真的有可商量的空间。
“还有,”那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