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徐达正陷入两难,不料形势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传来落尘已接近成都的消息。账内从徐达、马超、夏侯渊到以下牙将、军士,无不面露喜色。
“主公英明神武”,徐达道,“现在我部的任务就是猛烈攻击正面之敌,拖住他们,使他们不能回援!”
成都城已经乱做一团了。
周边只有大约五万人马,军心溃散。主力和各主要将领部在剑阁前线,留在成都的大部分是一些文官。从益州牧府到成都市井,无不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黄权坐在马车内,慌慌张张地整理着衣冠。刘璋紧急召集城内的高级官员开会商讨对策。“快点!”黄权催促马夫。“啪!”清脆的马鞭身和吆喝声回复了他。“大人,前面有一大群人聚在那,我们要不要绕道走。”外面的马夫问。黄权把头伸到外面,看见一个年轻道士模样的人在对众人宣讲。“停下来,”黄权命令道,“听听他讲什么。”
益州五斗米教乃是道教的一个分支,益州政教合一,百姓颇信奉道教。
那个年轻道士看上去精力充沛,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前些日子西南方向天象有异啊!西南明星,其大如卵,明亮异常,最近摇摇欲坠,晦暗难以辨识。我益州危在旦夕啊!”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显得非常惊慌。
那道士见大家恐慌,视而不见,接着说“那西北中原,有星星南移,明亮无比,流光溢彩!现其光芒已经盖过西南星,照耀在整个西部上方了。”
“西北中原,那不是那个落尘丞相的地盘吗?”人群中有人叫到,“现在他已经要打到成都了!”
那道士也不正面回应,只是微微颔首“天意不可违,天意不可违!违反天意,益州必有大灾,必有大灾啊……”
那黄权听到此处,不禁跳下车来“你这妖道!妖言惑众!来啊,给我拿下!”车后的军士马上持刀冲过去。那道士也不慌张,只见他身材轻盈矫健,轻轻跃上屋顶,留一句“天意不可违!趁早投降,可保平安!”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黄权气急败坏,这样的妖言可能已经遍布大街小巷了,必然严重影响百姓和军队斗志。那个道士,正是燕青假扮的。
黄权到了益州牧的大堂上,见那刘璋在默默垂泪,六神无主。群臣有低头不语的,有抹眼泪的,更有甚者,嚎啕大哭。只有那张松、法正二人还算镇定。
“主公,”黄权拱了拱手,接着转过身来,对群臣道“哭有何用!现在需要振作精神,拿出方案!”
那张松走上台前“当今形势,极为危急。不知主公是否知道有市井道士和小儿传言,天象有异,北星南移。奉劝主公还是依照天意,向落尘称臣,让出益州,主公也可保自己……”
“放屁!”黄权勃然大怒,“那市井道人的话你也能信!”他激动地转身对刘璋道“落尘军队,只有不足两万人,我成都周边人马五万。再不济进城池防守,成都城池高大,护城河又深又宽,粮草可支撑一年,怎么会怕!那剑阁前线,有严颜、张任等猛将,聚兵十五万余,正日夜赶回成都,到时候活捉落尘,也未可知!”
黄权这番话颇为有力,刘璋和群臣镇定一些了。黄权激烈地指着张松“张松奸贼!你先是驳回我的建议,蓄意将成都附近大军调往前线;现在又拿市井妖言怂恿主公投降,你意欲何为!我看那就是落尘奸贼的奸细!”
“你胡说!”张松紧张地回应,额头有些冒汗。
黄权走近了一步,指着张松的鼻子“奸贼休想狡辩!”他向刘璋拱手“主公,请将张松打入死牢!免得此贼里应外合!”
刘璋好像要同意了,张松惊慌不已“主公休听黄权胡言!”
这时法正站了出来“主公,目前还无证据,擅杀大臣,恐怕不吉利。不如将他先软禁起来,等打退落尘再说,还是外面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