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慕珑渊,夏浅薇的眸光便越坚韧几分,若只因为他人不在京中,自己便可以任由旁人欺辱,待慕珑渊回来之后,她又有何颜面?
她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包袱,不论慕珑渊是生是死,只要她还活着,她就必须守住两人的尊严!
面对庄妃的横眉冷对,夏浅薇只是谦谨的行了一礼,随后看向地上其中一名面露心虚之色的女子,“这位姑娘口口声声说令尊为官清廉,请问,令尊是哪位大人?”
“这……”只见她目光闪烁,竟下意识的看向庄妃。
“怎么,姑娘如此以父为傲,居然连他的大名也羞于说出口?”
若是从前,夏浅薇怕会以为无风不起浪,或许慕珑渊真的我行我素除掉了在朝中与他作对之人,可而今以她对那名男子的了解,慕珑渊并非是非不分之徒。
他总是会做出一些令人误会的事情,对旁人给他冠上的恶名从来都是不屑一顾,而脏水被泼得多了,在外人看来也就成了真的。
此时这女子似被激怒,立刻挺起腰肢回道,“家父梁佑焕,乃是……”
“哦,原来就是那位喜好古玩之物的梁大人。”夏浅薇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这位梁小姐却是一愣,难道说永乐县主认识她父亲?
连一旁的庄妃也有些难以置信,这梁佑焕之案可是五年前的事情,夏浅薇那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儿胡闹,怎会记得朝堂之事?
可庄妃做梦也不会想到,在夏浅薇答应这门婚事之后,齐侍卫就已经将慕珑渊这些年杀过的人,立过的敌尽数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慕珑渊比谁都了解人心,他已经不是孤家寡人,哪怕他从来未曾将那些心怀怨恨的跳梁小丑放在眼底,也不得不顾忌夏浅薇。
辰国虽大,也难保迎面而来的路人正巧与慕珑渊有血海深仇,为了防止夏浅薇被针对时一无所知,他才特地整理了这么一份名册。
“梁大人确实清廉,喜好高尚,他不爱粗俗的金银珠宝,唯独对价值连城的古玩情有独钟,若没记错,这些古玩大多数是梁大人利用职权之便搜罗来的,这其中沾了多少人命,不知梁小姐可还记得?”
“你,你血口喷人……”梁小姐顿时面红耳赤,她分明感觉到各种异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见夏浅薇轻轻挑了挑眉,“是不是血口喷人,不妨让当年的那些受害者出来与梁小姐当面对质,也好让他们知道,梁家至今还有人不知悔改,正所谓父债女还,他们又多了个讨债的目标!”
庄妃眸色一沉,夏浅薇竟将这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那少女已然抬眸迎上她的视线。
“当初陛下亲自下令将梁大人革职查办,而今梁小姐却在娘娘面前喊冤,岂不是想让娘娘打陛下脸面?此女居心叵测,还望娘娘明鉴!”
此时庄妃差点将手中的茶杯生生捏碎,她着实没有想到夏浅薇这块硬骨头居然如此难啃,谁都看得出自己是在给这三人撑腰的,为的就是让夏浅薇再也没脸见人!
可眼下,这丫头却摆出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实则言语之中满是威胁,才是真的要她伸手打自己的脸面!
夏浅薇自然察觉到了庄妃的不甘,但她无所畏惧的迎上对方那咬牙切齿的森冷视线,见庄妃隐忍着不为所动,她又转过身去看向另一名女子。
“还有这位姑娘的兄长是去年入的营?那么你一定听说过去年有几名纨绔子弟仗着家世,在营中聚众斗殴活活打死了两名炊事房的小兵,据我所知,领头的那人正巧也是被幽王挂在营前暴晒而亡,莫非就是你兄长?”
听及此处,这女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哪里还敢去看夏浅薇。
真是可笑,庄妃未免也太心急了些,竟找了这些随随便便就能拆穿谎言的有勇无谋之辈来她面前丢人现眼,瞧,最后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