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阿龙,你再给孩子们每人做一把,保他们一生美满,一世平安。”
说话之间,一眼望见岳箫夫妻关切看着她,青荷不由心生感激:“他们一向独来独往,因关心自己伤势,居然不曾就去。”感激之余,急忙开口问道:“歌姐姐好些了么?”
飞筝微微一笑:“好多了。飘儿认父心切,与歌儿、舞儿一起,跟着奇秀妹妹走陆路,奔赴蜀陵山认祖。”
青荷闻言心下一喜:“阿龙知道我喜欢水,是尔咱们走了水路?”看向亲人,更是笑容满面:“恭喜舅父舅母,双喜临门。蜀陵山青水秀温泉美,好山好水又宜人,对歌姐姐身体,自是大有裨益。倘若好好泡一泡闻名遐迩的温泉,定能彻底祛除体内冰寒之气。”
岳箫夫妻不置可否,微微一笑。
忽觉身下飘飘荡荡,果然,既不似在陆地上,又不似在车驾中,忙问:“阿龙,咱们身在何处?”
阿龙微微一笑:“是在长江之上。博砚心善,派人驾船相送。如今,咱们已经驶到子归。再过数日,便能抱你三峡一观。”他笑的风轻云淡,足以四周的粉饰危机一片。
青荷早对三峡美景垂涎欲滴。驰名天下的长江三峡,两岸高峰夹峙,水面狭窄曲折,水中滩礁棋布,水流汹涌湍急。可谓是“万山磅礴水泱漭,山环水抱争萦纡。岸山壁立如着斧。相间似欲两相扶”。
十六年前,她被博赢胁迫来到此地,尚自昏迷不醒,不曾游赏美景。没想到故地重游,当真是两种境遇,异样心情。
顿时,青荷笑逐颜开:“阿龙,从前我无数次梦想与你三峡同游,你却总腾不出时间。如今终于如愿以偿,而且还是一家共游。这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说到这里,青荷已是有气无力,想要再说,却觉神飘目眩,不能自已。于是,一个不小心,又睡了过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恍惚中,便听岳箫低声说道:“荷儿体质阴寒,又被寒毒浸体多年,如今失血过多,气血不畅,是尔休眠。”
阿龙忧色满面:“可有望好转?”
岳箫连连摇头:“我已无能为力。阿龙不妨再拜蜀陵山,去见‘花仙’,倘若他能出手相救,或许便有转机。”
阿龙点头,低声吩咐六娃:“博砚虽是一片好心,奈何博赢反复无常,咱们却不能掉以轻心。须认真守护船舰,也好有备无患。”
六娃领命,飘身而出。
不知又过多久,朦朦胧胧,忽闻长江江畔响起欢快的喇叭唢呐之声,青荷梦中诧异,不自觉便说出声来:“今日是什么好日子?百姓这般欢庆?”
阿龙怀中抱着她,口中笑道:“青荷,睡醒了么?却是有个好事情,那就是北鞑国君必裂驾崩。”
青荷闻言大惊,继而大喜,睁开惺忪的睡眼:“必裂在位三十五年,分裂华夏,阴谋不断,四处捣乱,更是斩杀千万。如今他总算魂归西游,这便好了,天下太平,四海平安。”
阿龙微微一笑:“青荷,你怎受了一回伤,便傻成小娃模样?北鞑亡我之心,难道会因死个国君,烟消云散?”
青荷笑不可抑:“阿龙,你才傻!想想看,北鞑储君不是砧金?他素慕南华,一心期望交好。”
阿龙连连摇头,连连叹气:“青荷,你没听说过?好人没好报,恶人却逍遥!砧金之子餮墓,是个贪得无厌、穷兵黩武之人,如今已经杀父弑君,篡权夺位,势必搅得华夏征战不休。”
青荷闻言大惊,急忙口中宽慰:“阿龙莫忧心,这等饕餮禽兽,早晚行将就木,不提也罢。”
次日清晨,青荷再次醒来,望向阿龙,不禁喜笑颜开,过不多时一张脸又晴转多云,不过片刻阴云密布,到后来索性悲从中来、泫然泪下。
阿龙十分不解,口中忙问:“你怎么一会笑,一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