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烂打:“为父只生你一子,你若不继承为父衣钵,为父纵横一生,又有何用?你今日便与我同去,为父自当立你为储君,也省去心怀叵测之人觊觎此位。”
师兄坚定不移:“父亲,孩儿心意已决,只想陪在师尊、师母身畔,终老听风山。”
中年人目露凶光:“待为父杀了他,一来报夺妻抢子仇,二来为你彻底解决后顾之忧!”
师兄闻言只是不悦,并未翻脸:“父亲倘若一意孤行,再不必留在听风山。”言毕,抱着你的母亲飞身便走。
中年人率众随后便追,细观他们身形步法,细思师尊昔日敦敦教诲,我恍然大悟:“此人所修乃“火凤神功”,是师尊多年的死对头。”
我那时年轻气盛,又方才痛失亲人,此情此景更让我义愤填膺:“师兄不仅为了个女人害死师姐,又不顾师仇,认贼作父,私通奸恶,其罪不赦。”
再说师兄抄小路,奔得极快,
加之听风山道路崎岖、扑朔迷离,很快便将那如入迷雾的中年人甩得无影无踪。
我却一直悄悄尾随在师兄身后,看看你母亲,再看看师姐,更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及近山顶,我一跃而上,拦住师兄。
当时的我,满腔悲愤,刻骨仇恨狂泻而出。根本不容师兄解释,便大打出手。
我二人打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惨,精疲力竭,倒地不起。”
青荷听到此处,心下黯然:“这一段母亲和我说过,现下旧事重提,依然触目惊心。”
阿龙满面悲戚:“当时我悲愤已极,不去深思。现下想来,我的武功远在师兄之下,多亏师兄一味承让,如若不然,我早已命丧九泉。
哪料到灭顶之灾,还在后面。
当我亲眼看到师尊师娘双双密室罹难,那般伤痛便如地崩山摧,日陷月毁。
回想方才师兄还与‘凤焰’父子情深,‘凤焰’更是口口声声欲杀死师尊泄愤,我大彻大悟:‘自不必说,害死师尊者,便是他们父子。’
我完全丧失理智,更是把满腔愤怨全部倾注在师兄身上。
师兄一日之间,家破人亡,本已处在崩溃边缘,哪受得起这般构陷?
自此,兄弟又是大打出手,我们彻底恩断义绝。
那时,我并不知‘凤焰’是南虞国君。为报师仇,我整整三个月,发狂一般,不眠不休,找遍南虞各门各派,只想挖地三尺,找出‘凤焰’这个凶手,将其碎尸万段。
直到一日终于听说‘凤焰’被虞君剿灭,已是尸骨无存,我才怀着满腹未尽的仇怨,踏上回乡之路。
回想一切,无可回顾,只剩悔不当初。”
青荷痛心不已,轻声安慰:“阿龙,剿灭‘凤焰’的实际上便是父君。当时,祖父母双双罹难,激起他冲天之怒,是尔他一改初衷,拔剑奋起,杀回南虞。后又联合曾祖旧部,历尽千难万险,大败‘凤焰’,终于为祖父报仇,并夺回君位。‘凤焰’虽然现在还逍遥法外,可依然还是害人害己,自作自受。”
阿龙思及往事,口中轻叹:“我也疑心你与阿逢、明月一母同胞,曾夜探荔粤宫探寻蛛丝马迹。可是,我所见虞君、虞后,并非你父母,是为何故?”
青荷莞尔一笑,轻声解释:“我父母生性简朴,不喜华堂高屋,阿龙入宫仓促,自然寻他们不到。”
阿龙闻言不尽惊疑,青荷耐心详解:“父君继位之初,本欲立母亲为后,哪料朝野上下,一片反对之声。
当时,山河破碎,百废待举,父君继承曾祖遗志,期望推行新政,破旧立新,也好力挽狂澜,富国强民。可惜,他刚刚组建的南虞政权,根基不稳。
泰宇之妹静姝,不仅出身望族,血统高贵,更是南虞了不起的女英雄,在讨伐‘凤焰’的五大战役中,冲锋陷阵,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