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宇之父乃开国元勋,更是战功赫赫,位高权重。他得寸进尺,暗中密谋,联合上书,胁迫父君迎娶静姝为后。
父君为稳定社稷,为安抚人心,为治疆安邦,更新政得以顺利推行,只有忍辱负重,迎娶静姝。
只是,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静姝入主后宫不久,不知何故,彻底转性,一心向佛,不问红尘。
更有一事,当真惊世骇俗。不要说南虞历朝历代,就是九州列国也不曾有过如此先例。那就是:十七年来,我母亲无阶无品,无名无分,却是唯一的、真正的王者之妻,后宫之主。”
阿龙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常翼兄妹常常提到“君夫人”,对之敬若神明,原来‘君夫人’并非君后,而是你母亲。”
青荷俏皮一笑:“我母亲虽是顽皮,却也不可小觑,她主持后宫,施展三式,一是推行精兵简侍,二是消灭繁文缛节,三是废除太监之制。
再说那些爱管闲事的群臣,眼见母亲生儿育女,宠冠南虞,封妃之事父君却绝口不提,均感过意不去,便有礼部尚书当朝进谏。
我父君一笑置之:‘阿笛是我妻子,我们自拜天地,自成夫妻,相依为命,患难与共。我爱她,她爱我,我幸福,她知足。何须强加册封这等世俗,毁我最后一片乐土?’
礼部尚书叩拜又说:‘君上,南虞乃天朝大国,君上乃大国之君,一言一行皆乃万民之表率,决不能违反圣人之道。’
父君微微一笑:‘何谓圣人之道?’
礼部尚书瞠目结舌,半晌方说:‘圣人之道,吾性自足,为而不争。’
父君微微颔首,莞尔一笑:‘妙哉!我与阿笛,贫贱相守,知足常乐,行的便是圣人之道。’
礼部尚书急忙改口:‘微臣说得是古圣先贤之道。孔圣人说过,克己复礼为仁,非礼勿动。’
父君微微一笑:‘当初,我想册封阿笛,你说不合礼;如今,我
如你所愿,你又说不合礼。当真是封你有理,不封你更有理。依我之见,你管的太宽,该管得管,不该管的还管,这才是不合情理。’
礼部尚书闻言,吓得面色惨白,以头抢地:‘微臣只是心念君上!‘君夫人’深得盛宠,又育有太子公主,怎能不加封?便是三位殿下的颜面也过不去。’
父君含笑相问:‘爱卿,依你之见,如何册封‘君夫人’?’
礼部尚又书被问得瞠目结舌,半晌才说:‘这个,但凭君上裁决。’
父君微微一笑:‘依我之见,宫中一切女官阶品,都配不上我的阿笛。我还是那句话,妻子便是妻子,与封号何干?我非她莫属,她非我莫属。’
因父君坚定不移地给母亲做主,她才得以在后宫立足。”
阿龙点头称羡:“师兄确是古今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只是你母亲既然不是君后,阿逢非嫡而立储,定是颇费周折。”
青荷点头笑道:“阿龙猜的不错,南虞文武群臣早就私下议论过,哥哥并非君后嫡出,又排行第二,生来立为太子,实在不合礼仪。
于是,南虞朝堂涌现出无数不识进退的铁骨铮臣,舍生忘死,上书直谏。
我父君素来云淡风轻,却也因那雪片一样的奏折谏的龙颜大怒,拍案而起。
更有顽固不化的三朝元老,置生死不顾,与我父君分庭抗礼。父君一怒之下,罚他在文渊阁著书写史,终身不许妄论国事。”
阿龙闻言大笑:“兄弟十一年,我从未见过师兄雷霆一怒。群臣自是心有余悸,再不敢太岁头上动土,猛虎身上谋皮。”
青荷拍手笑道:“父君怒的好,南虞文武百官终于知道,龙须不可拔,底线不可挑。多年以来,再没哪个敢对储君指手画脚。”
阿龙心下钦佩:“师兄对内清正贤明,治国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