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眼光。
季空自以为患难之交不可忘,岂料虞洋翻脸不认账。
十年前,愚蠢的仲声、季空为强大中桂、铲除寒浪,求助虞洋。他们居然不肯好生想一想,虞洋觊觎中桂久已,比寒浪、博尚尤甚。
虞洋想要兵不血刃谋取桂地,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刀杀人,让忠心报国的仲声、季空被杀,让丧权辱国的寒浪、博尚做大,大到祸国殃民,大到众叛亲离。
凌飘,你现在可否想清楚了?所以虞洋拒绝出兵,所以仲声一败涂地,所以季空一命归西。
至于你们三兄弟,能够活着逃出桂地,也是因虞洋心生悔意,于心不忍,是尔暗中派兵救护。
南荔,你别闷着不吭声,当年为了救他们,你也曾出过过大力,还与寒浪大打出手,杀得昏天黑地。
如若不然,凭你们三个奶娃,也能逃出寒浪的魔爪?
及至后来,虞洋看出你们兄弟天赋异禀,
为了他的江山一统,更是委以重用。其险恶用心,不足多问。”
南荔听到此处怒极“凌兄弟,‘凤焰’究竟是何人,本是不言而喻,凌将军万万不要被他蒙蔽。”
“凤焰”淡然一笑“凌飘,虞洋究竟何许人也,现下你可知否?你究竟是想替父报仇,还是想要继续给仇人做枪手?”
凌飘心知“凤焰”今日所言未必是空穴来风,可“凤焰”实在心术不正,事到如今,报仇要紧,念及于此,奋起平生之力向“凤焰”一剑斩去。
南荔奉命收监“凤焰”,怎能任凭他死在此地?更是舞剑拦住凌飘“凌兄弟,‘凤焰’的人品,你难道不知?何必中他离间计?凌兄弟不念自己,难道不记挂你两位兄弟?”
便在此时,接洽的车驾飞奔而至,南荔趁此时机胁迫着“凤焰”飞身上了车驾绝尘而去。
只剩凌飘站在当地,然而立。
话说方才虞洋吩咐不杀“凤焰”,青荷因功力太浅,自是听不见。她心忧父君,伤痛泰格,本是惶惶不安,又见父君、阿龙重修旧好,欣慰之余不禁心生更多的期盼。
虞洋却是愁容惨淡,踱到殿中,先将幼女唤到身边。
青荷心下愕然“我何德何能?国难当头,父君居然以我为先?”
耳边传来父君轻语“我的香悦漂泊一年,历尽磨难,今日终于重回身畔,却又亲历这等惊险。父君情非得已,却无可回避。父君本想似先前一样风风光光,给我的香悦赐婚,却再难如愿以偿。”
青荷闻听此言,更是诧异,更是狂喜,抬头看向父君,却是大吃惊吓,顺着他怜爱的眼神望去,目光所及,不是她的挚爱阿龙,而是她的挚友泰格。
那一刻,她大彻大悟“我与阿龙的感情,从未逃开过父亲的火眼真睛。”
她登时大悲大恸“老天阴差阳错,父君更是大错特错。”
登时醍醐灌顶“今日荔粤宫盛宴,父君令我与泰格分坐他的两厢。当时,我曾满腹狐疑,自己饱受磨难,久别重逢,得父君如此宠爱倒也情有可原。可是与泰格成双入对的,本该是嫦雯,绝非是我。父君所作所为,实在不可思议,难道我最不愿看到的一幕,便是父君所欲?”
念及于此,又惊又骇,眼含热泪,抬起头来“父君,此事说来说去,都怪香悦自己。不仅如此,香悦更是灾星,连累父君受难。香悦走到何地,灾难跟到何方。为今之计,不如让香悦远去。”
虞洋却对她的话置若枉然,自说自话“泰格一向是个好娃娃,他对你更是一片……”
青荷急接过话茬“是啊,父君!泰哥哥向来对父君忠心耿耿,一片赤诚。他的人品,义薄云天,日月可鉴。泰哥哥得知宫变,第一时间调兵遣将,赴汤蹈火,舍命护驾。今日荔粤宫安人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