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哥哥功居非小。香悦早就知道,父君是一代明主,是非分明,这一切更是逃不出父君的眼睛。”
虞洋深深看了一眼青荷,长叹一声“香悦,泰格父兄已犯下弥天大罪,按我南虞旧法,九族全部株杀。”
青荷倒吸一口冷气“父君明察,泰哥哥从未与之同流合污,早被泰宇清理门户,根本不属于泰氏家族。”
虞洋看着青荷,连连摇头“香悦!你不懂!他同与不同,合与不合,清与不清,属与不属,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不算,必须首先说服南虞臣民雪亮的眼。”
青荷急道“香悦明白,恳请父君,法外施恩,泰哥哥的生死,全在父君一句话。”
虞洋淡淡一笑“我说话未必管用,这世间也只有一人能说到做到,那就是你,我的香悦。”
青荷心中一喜,急忙追问“父君明言,我如何做,才能救护泰哥哥?”
虞洋说得云淡风轻“赐婚,联姻。”
青荷惊骇无极“赐婚?联姻?”
虞洋波澜不惊“是啊,这个节骨眼,你若嫁给泰格,谁会疑心他助纣为虐,阴谋作乱?日后泰格在我南虞便是如履平地,而不是如履薄冰。”
青荷震惊,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虞洋依然泰然自若“香悦,泰氏家族世袭爵位,封地在虞东北郡。如今泰宇谋逆,爵位封地自然保不住。按照祖制,将由君室成员继承。你哥哥将来接替我,你姐姐已接受册封。所以,有资格接受爵位封地的只剩下你。”
青荷闻听冷汗直淌,热汗直流,狠命摇头“父君,香悦一向不学无术,白白糟蹋了爵位封地。泰哥哥从小得过父君真传,素来赤胆忠心,更为南虞立下汗马功劳。今日救驾有功,不如算他功过相抵。至于爵位、封地,香悦宁愿不要,只盼换的泰哥哥一条性命。”
虞洋不以为意,沉沉说道“将功抵过?可惜,如今的泰
格怕是再无如此殊荣。不仅无有,受泰宇牵连,整个泰氏家族,都已性命堪忧。你想保住泰格一命,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嫁给他。如此一来,泰格是我南虞驸马,他不仅能保住性命,而且有资格继承爵位封地,甚至一代一代传给你们的子嗣。你想想看,这是不是泰格安身立命最最上上之策?”
青荷闻听此言犹如五雷轰顶,失措惊悚,倒身下拜,泪水如决堤的海,低低的声音压抑着悲痛和无奈“父君,香悦不能嫁给泰哥哥!香悦已经嫁了阿龙!香悦誓死心里只有阿龙!”
大出青荷意料,一切均在虞洋意料之中。虞洋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脸上不动声色,眼神不动一波“香悦,是吗?我从未听你说过。”
青荷犹自幻想着推心置腹能够换取父君的回心转意“父君,我正要找机会向父君回禀。草木一生,只为一荣。我这一世,只嫁阿龙。”
虞洋耳听重誓,毫不感动,反而云淡风轻“香悦,你不懂人情,不懂世故,自然什么都看不清楚。父君实话告诉你,阿龙千里赴虞,费尽心机,可不是为了你。”
青荷一片错愕“那是为了什么?”
虞洋一片伤感“为了什么?我不愿你伤心,却也只能实话实说。因为他时刻不忘血海深仇,因为他时刻不忘西蜀之利。他的心里,装着国事千千万,装着情仇万万千,恰恰没有一轮月,独独没有一个你。”
言毕,虞洋转过头来,笑脸相问“阿龙,师兄说的对还是不对?”
青荷闻言大恸,急忙看向阿龙,但见他脸色惨白,双手巨颤,虽是伤心,却不否认。他的脸上,只有追悔莫及;他的情感,必有不能自已;他的整个人,更是不发一语。
青荷心下一片冰凉,泪如雨下“父君,今日之前阿龙完全不知我是何人。既然如此,他娶我如何报仇,他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