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围绕在我们身边的一切事物,是不是有一天都会如昙花一献般的夭折,而不是像想向中的安然逝去。就比如说人的衰老,并不是亦步亦趋的走向衰老,而是某一天遭受到突然的打击,脆弱得一夜愁白了头。这会儿,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着,就象热锅里不停翻动着烙的大饼。
窗外深邃的天空有星光闪烁,一轮圆月无声地倾泻着迷人的清辉。
人,如果从一出生起掰着手指头算,最长也不过百年。百年的时间在浩瀚的时间苍穹里不过是一盏茶起落间。而正是这一盏茶的起落间,突觉我们的孤独、渺小、愚蠢以及头脑的僵化。这一刻,嗓子如同冒了烟的我,从床上爬起来,倒了一杯热水。干巴巴的寒冬里,感冒也并不意外。
北风是一位独裁的女王,这会儿,歇斯底里地站在王座前咆哮着。那些听起来异常尖锐的声音,是她在惩罚对她的号令违抗不尊者。
我裹着大棉被,双手抱着热水杯斜倚在床头。
我的家里世代都信佛,从记事的那天开始,我的奶奶,那个很厉害的、拼了命也绝对不缠上一双小脚的女人,就整天坐在佛龛前烧着香、念着佛。香烟袅袅,那一排排鎏金的铜佛,悠长的岁月不旦不失其色反而更添其光辉。仿佛,袅袅香烟的余音在我耳边诉说与我无尽的渊缘。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人如果没有信仰,就如同行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一样找不到方向,两眼一抹黑的逐渐消亡。
如果,你非得要我用一个词去形容人生的这趟旅程,那么,我想用佛家无声的语言生死轮回去意会,“梳洗”这个词在贴切不过了。
人生这一场大“梳洗”有谁能真真正正地看得澄明透彻呢?
当某一天梳洗完毕,穿上专门定制的整洁袍子,脸上写着长长的沉默,僵硬地躺在大理石台子上。黄色、白色的菊花层层叠叠围簇成云朵状,旁边站满了前来吊唁的人。
在人世即将化做一缕青烟,终将被慢慢地遗忘。而在佛祖那儿将被今生的“梳洗”所一一考量。六道轮回,或人或神、或高官显贵、乞丐盲流,或牛或马、或蝼蚁贱命、飞禽走兽。若今生你把自己梳洗得邋里邋遢,惹得佛祖都看不下去眼直喊真是要命了,也就轮不到你人世投胎,回到炼狱里面去吧,魔鬼的子孙! 然而,当一个善者善终时,以轻盈的身姿悄然掀起天庭的门帘,佛祖都会肃然起敬,派出使者用只有善者能看到的手势指引其前行,奏出雅音,漫天花语。
这时,杯子里的热水变成了温水,我喝了一大半后,熄了灯,准备好好的睡上一大觉。
早上被闹钟叫醒,总的来说这一夜睡得还算是可以,但终也没有睡多少觉。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见我那去逝了近十五年的父亲,忽然起身从坟墓里蹦了出来,还狠狠地掐了我一把,惊得我是一身的冷汗,这一定是白日里受到了什么事情的影响,要不然怎么会做上这么一个奇奇怪怪地梦。也很有可能是因为感冒身体太弱胡思乱想而引起的。
简单的漱口洗脸,路过早餐亭买了一杯黑米粥跟一个豆包。近几天的气温有所回升,阳光照着很舒适,羽绒服穿在身上轻飘飘的,非常地暖和。光顾着急急匆匆地走路,额头不觉稍微的出了点汗,突然觉得出点汗感冒就要好了,心头不觉有些喜悦。
忘记了介绍,我在铁路的一个附属企业上班。赚着仅可糊口的工资,整日却忙碌得团团转。
才回到单位上班不久,以前一直在外面打工。这个元旦在值班中渡过,食堂里的饭菜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围绕着猪肉饨粉条、炝土豆丝、尖椒干豆腐、炖猪骨头架这几个菜来回的晃悠着。打饭的师傅脖子下面堆了二个游泳圈,胖胖地一张大圆脸,眼睛眯成一条线状。他拿着大勺子的右手总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