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能看完一整场。
那一次,他就对他们说“皇子,优伶,于我都是一样的,比起做皇子,优伶反而更有意思,百样戏剧,百样人生,岂不胜过一个长安王”
这等无道的话语,传出去之后,不仅展玉得了安静,李将军也更为放心,与之对应的就是冯怜所能负责的事务瞬间少了不少,让他才从忙碌之中找到点儿成就感,又不得不习惯清冷。
好在之前在宫中的很多年,他们也是一直清冷的,只可惜现在到底是不同了。
有家有业,不为自己想,也当为子孙想。
“有什么不同,殿下比长乐王年长,更合适皇位才是。”
冯怜很是坚持。
展玉诧异看了他一眼,这么提醒都没想起来自己原来是个假皇子吗这自我催眠的功底,可真是唤不醒了。
“罢了,此事看将军如何说吧,我本来也不是做皇帝的料。”
皇帝有什么好当的,真当他没当过啊,想起来都不觉得新鲜,反而是优伶之事,有着原主的记忆加持,像是平白获得了十几年的经验一样,再做起来那真是如鱼得水,顺手又有意思得很。
因为这个,展玉都懒得给李将军出主意,他若是胜了,自己就安稳度日,他若是败了,大不了自己也试着当一回俘虏,体验体验生活的多变。
人啊,不能总是在高位,偶尔还是要感受一下低处的空气嘛。
那样才会有更多的新鲜感。
当然,这也是因为展玉知道自己不会永远处于低处,才有这样的闲心,否则,怎么都要奋斗一下,再不敢这样咸鱼的。
“殿下”冯怜还想再说什么,到底没说,叹了一声,拱拱手离开。
慕容瑾见到冯怜走了,才过来行礼,犹豫了一下问“殿下也别怪他,他定亲早,岳家肯定有所倾向。”
五年前展玉刚刚获封长安王不久,正是很多人摸不着头脑,觉得他这个王爷尊位大于李将军的时候,哪怕听说他身边几个兄弟都是优伶,却也有人愿意将庶女下嫁,借此攀亲。
官员庶女,这哪里是优伶可婚配的,冯怜被这样的好事儿砸晕了头,什么都没想就直接同意了,之后才问展玉,他们本就不是真正的主仆关系,展玉明知道不妥,但看他那样高兴跟人说定了,也不好泼冷水。
后来展玉表现得胸无大志,沉醉优伶事业不可自拔的时候,冯怜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也就是木已成舟,再没有把已经出嫁的女儿要回来的道理,那样就是真的彻底得罪了长安王,说不定李将军也要被惊动,为长安王出气。
冯怜的岳丈一家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可到底不那么甘愿,于是冯怜便也总有些急躁。
“我怪他做什么,人之常情。”展玉摆摆手,示意不再说这个话题,问起了编剧的事情,听得慕容瑾说得头头是道,都是按照自己心意安排的,高兴地笑了下,“交给你,真是再放心也没有了。”
说完,他就自顾自去台前看戏了,作为唯一的观众,台上优伶表演得更加卖力,而他看得入神,已经完全不理会慕容瑾了。
慕容瑾微微皱眉,不经意想到了以前刘伶曾经问过他一句话“你以为咱们这位殿下真的是假的吗”
很多东西,是经不起细思的,尤其他们和展玉天长日久地相处,一些事情上总是能够流露出痕迹来。
外面什么变故,他们这里人心惶惶,展玉却能稳坐钓鱼台,随口一说,就预测了未来的事情走向,这种“预知”对他来说仿佛平常,这份能耐,这份定力,又岂是一般人所有的
顺着这个方向再想,也许皇子这事儿本来就是真的,展玉不过不想引人注目,这才对他们说是假冒,不然,又岂会有人能够把皇子装得这么真
当时刘伶醉酒,发自肺腑地跟慕容瑾说“你可知我在河西郡那些日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