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过的你可知为何他人一问我就直接承认是假的了”他捂着心口叹息,“实在是受不住啊”
不是良心受到谴责之类的词儿,他们优伶,没那么高贵的良心,主要是受不住那份压力,每一日都能感觉比前一日要憔悴,睡觉都不得安稳,只怕那刀剑突然砍断脖颈,死得突然又憋屈。
慕容瑾没有假冒过皇子,听到刘伶那样说,设身处地想了想,大略能理解那种仿佛坐在砧板上的不安,但展玉身上,就从未有过这种不安,这本身就显得很不寻常。
除非有人天生就有这般气度,否则,也不过是在昌乐园中的那些年,他一直在装平常罢了。
展玉没有理会慕容瑾等人都在想什么,他又跟李将军见了一面,听说李将军要扶持自己登基为敌,他微微一愣“我哪里能做这些,还是将军来好了”
他说得直白又冒失,却言语赤诚,并没有丝毫欺瞒。
两鬓已有霜色的李将军闻言,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大笑说“好,殿下如此爽快,我也不会亏待了殿下,长安王之位,怎能不长安”
展玉保持微笑,人一生啊,轻松度过也瞒好的。
次年二月,展玉登基为帝,史称献帝,概因同年三月,他就禅让帝位于李将军,让史唐过度为李唐,史书引为奇,特为传记。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安排,明天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