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作为少暝回想那时的言语行为,确实在心里对自己感到不耻。不过他自是不会出言承认,“是吗?不觉得。许是见到你心生欢喜,无师自通。”
“那话只对娃娃说得出口,对旁人可说不出来。”
他声音低沉道,看了一眼她手里把玩着的玉佩,一只手拿过来,系在她的腰间。
“既是定亲信物,便好好放着,别丢了。”
九兮耳朵依旧红着,且有不褪反增的趋势,闷闷地唔了一声,道“总觉得你同五年前,变化甚多了。”
“嗯?哪般变了?”
九兮想了想,正如她方才所想的,脸皮更厚了些,更不正经了些,气势更足了些,性子似乎更显凉薄了些,心思也更捉摸不透了些。
诸如此类。
然而九兮却不知怎么说了,遂又忽而想起自己原本不是要同他说这些才开口的,似乎从拿脑袋碰他叫了一声祈安君主后,这话题便跑了十万八千里了。
九兮垂头暗自郁闷懊恼了一番,在心底默默打了一遍腹稿,也没回答他哪般变了,而是又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之前在承渊台,你说若是同我在一起后,你我便……夫、夫妻一体了,对吧?”
“嗯。”君千瞑听出她语气里的停顿,也没说些什么。
“既如此,那、鬼影烈骑以后会为天元效力吗?”
君千瞑低头瞥了小丫头一眼,方记起五年前她在作为君千瞑的他身边的目的,便是为了想办法收服这支鬼影烈骑为她所用,想不到几年过后,小丫头仍不死心打他部下的主意。
不过他如今不单单作为君千瞑立身于世,国仇家恨对他而言也淡化了许多。区区一支鬼影烈骑,她想要,拿去便是。
从前世作少暝时,他便只是自己独自一人面对所有、扛下所有,独来独往,来去自如,也从不收神将于麾下。故而有无部下对他来讲,无甚区别。
“自然。”
“不过,娃娃可有什么与我交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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