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有些莫名的心虚愧疚,便给了李牧死后的体面。
如今被兵部尚书提起,他便又想起了那番往事,心中莫名觉得堵得慌。
兵部尚书是个还算老实的人,平日里便很是敬仰李国公一家,对李尽也觉后生可畏,更是心中欢喜。
可少国公李牧早亡,李家唯一的子嗣李尽也死得莫名其妙,如今李家只剩一个年迈的老国公。
兵部尚书觉着心中可叹、可惜,这才在今日忍不住上表此事。
谁知,却惹得皇帝不悦,怪他一个兵部尚书多管闲事。
众臣也觉皇帝今日的责问莫名其妙,饶是礼制一事该归礼部管,可也不是众人半句都说不得,否则那群言官还放着做什么。
只是众人都不傻,瞧见皇帝不高兴了,便都晓得闭嘴,不去做那出头鸟。
陆秉言瞧见皇帝看向自己,也明白皇帝的意思,便轻咳一声,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朝着皇帝躬身颔首道“启禀陛下,依照礼制,李将军也该只按将军规格入葬,毕竟李将军并未继位世子。”
此话便是在说,李尽上头还有一个李牧,当初这位少国公已经给了体面殊荣,大家也都知道是犯事儿了才入狱死的,一切都为保全李国公的脸面罢了,如今怎好意思再给李尽一个世子殊荣。
皇帝闻言心中好似满意不少,又看向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以为如何?”皇帝幽幽道。
兵部尚书还想再说什么,一旁的侍郎轻轻咳嗽一声,朝着兵部尚书微微示意。
兵部尚书再看了看皇帝,见皇帝看自己的眼神好似有刀子,便只得作罢。
颔首道“一切皆由陛下圣裁。”
皇帝不再理会兵部尚书,转头又让旁人将近来之事一一禀报商议。
退朝后,刚走出大殿,皇帝便让赵全把大皇子成昊召来。
成昊更准备去后宫给丽妃请安,便听见身后传来赵全的声音。
“殿下慢行!”赵全喘着气儿追了上来。
成昊一脸茫然,“何事?”
成昊当然也不傻,晓得赵全是父皇身边的人,这样找来,多半是父皇有什么事要找他。
赵全朝着成昊行礼道“殿下,陛下请您去一趟一议政殿一叙。”
“一叙?”成昊稍稍一愣。
他一个皇子,同父皇又什么可叙,却又不知究竟所为何事,便只得点点头,“知道了,走吧。”
赵全连忙点头哈腰地在前头领路。
到了议政殿,一进去却见成墨成野也在。
成昊一见成野,脸色便是一沉,冷哼一声站在一旁。
成野听见了成昊那声不大不小的轻哼,心中也是冷笑。
今日之事,原本只是成昊一人的事,却不知为何,父皇倒把他们三人一同叫来了。
见父皇还没来,成昊有些不耐,问赵全“父皇怎的叫来我们,自个儿反倒还不在?”
赵全赔笑道“大殿下,这话可不敢说,您忘啦,陛下才将退朝,得用过早膳再来呢。”
成昊也自知失言,道“本殿下倒不是说父皇,就是······”说着,斜眼瞥了瞥成野,“不想同某些道貌岸然之人在一处就待。”
成昊这番明显的嘲讽,成野当然听出了。
只是如今尚在宫中,他也还不至于此时同成昊计较。
赵全不晓得这大皇子近来怎的了,倒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说话也越发不知分寸。
不知这丽妃娘娘如何教导,方才怨怼的那番话若是叫陛下听见,恐怕这大皇子得遭殃。
成昊见皇帝久久不来,便忽然凑近成墨身旁,笑问“诶二弟,这李将军一事,倒叫坊间有牵扯出了他从前同那陆家大小姐的传言,你可曾听说了啊?”
成墨心中一顿,面上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