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陆秉言没由来地说出这样一句,陆观澜也是忍不住蹙眉。
“父亲这话什么意思?”陆观澜此刻的脸色也不大好了。
从前陆秉言好歹还顾及着体面,母亲过世虽然不见得真的多伤心难过,好歹还是在灵堂前做了场戏的。
就算后来扶持宋月梅,到底没有在旁人甚至在她面前撕破脸,如今竟没想,会在她面前说出如此侮辱母亲的话。
陆秉言他配他?
陆秉言说着,瞥了眼陆观澜的眼神,不由一愣。
陆观澜此刻直勾勾地望着自己,那眼神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想要吃人。
陆秉言随即轻咳一声,道:“话虽然说得重了些,可道理却是不假。”
陆观澜蓦地一声冷笑,索性径直在陆秉言面前坐下,“哦?那父亲您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个道理,您所言的肮脏不堪,究竟指的是什么?我究竟做了些什么,母亲从前又做了些什么,才能叫您说出这般话?”
陆秉言听见陆观澜用如此大逆不道的语气质问自己,本想喝斥,可抬眼间瞧见陆观澜逼问的眼神,又霎时间没法子拒绝了一般。
便道:“你······你性子便从来都不像我,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养着你这个孽障!”
陆观澜又是一笑,“是吗?那父亲为何又要养着我了?还有,母亲究竟做错了什么,容得父亲在母亲死后还要如此侮辱!”
陆观澜说着,眼神忽然凌厉。
陆秉言惊了惊,一颗心不知为何竟有些莫名惶恐。
奇了怪了,也不知这丫头今日怎的了,总叫人觉着害怕。
见陆秉言半晌不说话,陆观澜又道:“父亲,今日您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话,我就当您对嫡妻不敬,您说,此事若是传到了陛下耳中,传遍了天下,这朝廷之中,还能有您的一席之地吗?”
虽说皇帝也不是个礼待嫡妻的典范,可到底无论内宅之中如何宠妾灭妻,外头的脸面还是不能撕破的。
陆观澜便是用此要陆秉言,毕竟陆秉言最在乎,便是自己的前程。
果然,陆秉言一听这话,登时恼怒,“孽障!”
说着,顿时站起身,就要举起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