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余富贵凶神恶煞,是个不折不扣的牲口,都算不得人,但看着四处鲜血横流,她还是有些心惊胆战。
田荷花也是第一次看到死人。
壮着胆子的摸着余富贵的身上,终于摸到了钥匙,她将铁镣打开,也费了好些功夫。
李氏的手腕有伤口,那铁镣做的大小严丝合缝,结果伤口蹭在铁镣上,伤口好些了,皮肉与铁镣便是连在了一起。
看着李氏忍着疼痛不发一言,田荷花心里满是难过。
娘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娘,我们先走。”田荷花已有打算。
这个时候,炕梢上那个娃娃又哭了起来,朝着李氏伸出手。
看着这个小家伙,田荷花实在说不上喜欢,眉眼里,更像是那余富贵。
李氏则是心疼的抱在怀里“这是桃花,是你妹妹,今年三岁。”
桃花?原是个女孩,可是一点也不水灵。
田荷花一阵心疼,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
“大人,那疯婆子杀了人……您们先去看看吧。”声音是田兴平的。
他在着窗边说的,自以为声音小,其实屋里的田荷花与李氏都听了个清楚。
听到来人了,李氏紧紧的抱住田荷花,随即松手,将怀里桃花放到了田荷花的怀里“照顾好她!”
说话间,一个身穿官府的人走了进来,看到屋里的血腥,他捂了捂鼻子,随即转身出去。
而后便是进来了几个差役,将着母女全部带走,甚至连桃花都被抱走。
“放了我女儿,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李氏求着两旁的差役,但是没有人听她的。
“荷花、嫂子,你们也别急,那县丞是我的同窗,他定是不会难为你们的!”
田兴平一路跟随,此时他还假意当个好人。
这让田荷花对他一阵冷笑“二叔,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县丞大人面前说的话,和跟我说的不一样啊。”
田兴平两眼一转,自知被田荷花听到才刚的话。
脸上随即露出一副苦相“荷花,你要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老祖宗就留下的规矩,你呀也别担心……”
“你要真是为我着想,我说什么,你替我作证便是。”田荷花答道。
田兴平忙是点头“自然、自然!”
县丞坐在轿子里,田荷花与李氏被捆着双手带到了县衙上。
同样被带过去的还有余富贵。
不过,他早已经西去。
随着惊堂木一响,县丞坐在椅子上大声喝道“堂下何人,为何要杀人?”
李氏向前一步,欲要答话,田荷花则是率先说道“大人!民女田荷花,只因今日要去见娘亲,不成想,被这恶人要强行非礼。
民女历来明白,贞洁比性命还要重要,抵死不从,结果那屠户硬来,民女为求自保,一不小心失手伤人……”
这个时代,旁人看女子的贞洁,那是比命看的还要重。
既是如此,为护住贞洁而杀个人,总不会判得多重吧?
田荷花如此想,却是忘了这是个什么时代。
听到这句话,站在公堂外的群众一脸愕然,随即窃窃私语,起初听不真切,而后便是越发清晰。
“说是护住贞洁?我看八成是已经得手了!哎,这姑娘惨了,以后没人要了,贞洁都没了。”
“那屠户我认得,旁人去他家买猪肉从来没发生这种事,我看啊,定是这小女子不正经,不然,凭啥就她遭了这罪?”
“啧啧,可不是,反正人都死了,她空口白牙的随便一说,假的都能成真的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有看田荷花是可怜的,有看她是自作自受的。
甚至有些男人开始议论田荷花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