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山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一听弟弟有求,立刻点头同意,也不问原因。
而这趟行程,让田兴平也赚了个盆满钵满,虽然先前醉仙楼收过不少的粮食,但眼下还剩些。
在乡亲们捧着十来两银子乐呵的时候,他的腰包里直接进了五百两,赶上普通人几辈子的进项了。
田兴平临走的时候,乡亲们为了感谢他,还给了他不少的土鸡蛋、五花肉。
田兴平拱手谢过“多谢父老乡亲们,放心,以后有何好事,我田某第一个想着大家!”
说着,上了轿子,乡亲们直接送出去二里地。
他们当真以为田兴平能为他们谋福利。
等着乡亲们不在轿子后,田兴平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下轿子里扣着轿子的木头。
候师爷忙是叫停,走到田兴平近前“大人,有何事?”
只见田兴平用袖子遮挡着鼻子,满脸的嫌弃“快把这些东西都扔了!”
这是上河村与三水镇的必经之路,田兴平敢做还怕人看到,不忘嘱咐丢远一点。
等到了镇子上,田兴平把粮食带到了醉仙楼的掌柜那里。
他对掌柜也不敢造次,这是王爷的人,他很是恭敬。
掌柜看了看也很是满意“那有劳大人放入粮仓之中,小小酬劳,不成敬意。”
田兴平忙是推辞,眼睛却是看向那银子“都是为王爷办事,这没什么。”
掌柜是何等的精明,虽是想要,但还是要让几下,三次过后,田兴平才“勉为其难”的笑纳。
腰包里一下子鼓鼓囊囊起来。
田兴平当即告辞,才当上县丞没多久,他已经赚得不少白花花的银子。
他不在乎三水镇的未来,到时候应该不在了吧?
——
已经入了十月末,四处弥漫着冷气。
外面的天很是阴沉,天空灰突突的,像是将要压倒整个三水镇。
已经不见许久的大海此时正在江豫让的别院,盖在离三水镇不远的一座山丘之上。
“你爹前半年高升了,后来了个聂时一,如今又来了个田兴平,三水镇这几个月真是不大太平。”大海坐在火炉旁,看着羊皮地图说道。
江豫让刚是进屋,浑身带着一股寒气。
他将椅子抬到火炉旁,拿着火钳子拨弄了几下炭火,让火苗燃得更旺了。
红彤彤的炭火滋滋啦啦的响着。
冻得有些发青的手烤着火“我去京城竟是发生这么多事了,好在我爹走了,不然,得和这城陪葬了。”
“不会的,有我。”大海胸有成竹地说道,“许温言想我悄无声的死在这,我偏不让他得逞。”
“可是……殿下,您被陷害,说您拥兵自重,有谋逆之心,皇上深信不疑,您如今是回不了京城,自是不能为自己辩白,那又如何带兵保护三水镇?”
江豫让一脸的忧心忡忡,三水镇的情况,他们看个明白。
许温言简直是杀人诛心,不仅想要了大海的命,还想要敲碎三水镇百姓的骨头,最后吸尽骨髓!
面前的落魄王爷,或者说,是个逃犯,大海连脸都不能露,如何抵抗许温言布下的天罗地网。
许温言唯一算错的,也只有大海的毒被田荷花阴差阳错的解了。
他找了大海一年,终于找到大海的踪迹。
大海身上的刀伤就是拜他所赐,所以,许温言才会带着士兵来到这个地方。
但是对面的大海却是气定神闲,看着羊皮地图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和江豫让说“若是三水镇大乱,我一举平定,顺势打许温言个措手不及。皇上岂不是要嘉奖我?那时候,我自是能见到皇上。”
江豫让一听“殿下,您是要拿三水镇百姓的命做赌注……”
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