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虎哥就载着一袋子水泥回来了。谭辙想了想说:“先把水泥搁着吧。”
虎哥一脸懵逼:“小老板,这地……这不修了吗?”
谭辙脸上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先一步扭头走开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虎哥,赶忙跟了上去。
刚跑了两步,我的手机忽然“啪”一声掉在地上。弯腰去捡手机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脚下那块地面的水泥颜色与别处不同,似乎更新。
我叫住谭辙,他走回来一看,眉头不禁拧成一个川字。我们站着的地方离刚刚挖出铜像的地方并不远,谁要是在这里开一个垂直向下的口子,再朝着刚刚挖出铜像的方向平行挖过去,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出埋在地底下的铜像、动了手脚之后再放回去,然后把土填平也不是什么难事。
谭辙问虎哥:“这块地面是怎么回事?”
虎哥挠挠头:“这我可不知道。”
我想了想,又问他:“那负责管车库或者负责打扫车库的是谁?”
虎哥想了一会儿,笑说:“小老板,不就是在路面补了个补丁吗,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呢?”
谭辙有些气恼:“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虎哥笑着笑着就不笑了。他板着脸的时候,面相有些凶,跟这两天我们接触到的那个热情周到的虎哥判若两人。
他瞪着眼盯着谭辙看了一会儿,忽然又笑了,只不过,他的笑不再是友好善意,而是充满了鄙夷,仿佛在说:“你他妈算老几?客气两句叫你一声小老板,其实你在这个家里能说得上什么话?”
笑够了,他又说:“二少爷,谭总早上跟我说,让我这个点去接他呢……”
光从名称上,亲疏内外、高低贵贱分的清清楚楚。刚刚还“小老板”、“小老板”的叫,现在立刻改口叫二少爷,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对着谭澈不叫“大少爷”而叫“谭总”,是什么意思?
虎哥走了之后,我上前拍了拍谭辙的肩膀,安慰他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不只有一副面孔。像你这样,明面上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背地里是大房地产商家的阔少爷的事不多见,但像他这样看碟下菜的却不知凡几。”
谭辙摇摇头说:“我没有在生他的气。我只是在生我哥的气。走吧,咱们再找个人问问情况。”
谭辙的名头在这个家里还算好用,我们找到负责打扫车库的阿姨,几乎是有问必答。
只不过,这个阿姨人虽然老实,但不知内情,据她回忆,平时打扫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过车库里过施工的痕迹。
这倒是怪了,这块补丁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应该不至于看不见啊!
这个阿姨面相老实,对答也很顺畅,应该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阿姨忽然去而复返:“我想起来了,之前……大概是这个地方一直停了一辆车。”
车?
“那辆车好像在这停了一个月左右。”
这就说的通了。有人将地面挖开后,趁着晚上没人,在铜像上动了手脚,然后又迅速把地面回填,用水泥抹平,最后,他们找了一辆车停在补丁上,就算有什么异样,别人也看不见。
等一个月之后,地面的补丁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再加上地下室的灯光本来就昏暗,阿姨自然不会注意!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你还记得是哪辆车吗?”
阿姨皱着眉想了想,肯定地说:“是辆银蓝色的宾利,是……大少爷的车!”
又是谭澈!谭澈到底在搞什么鬼?
等阿姨离开之后,我跟谭辙说:“看来你哥这池水不浅啊!你打算怎么办?直接逼问他,还是跟你爸妈告状?”
谭辙叹口气:“其实,截止到目前为止,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