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加显然是对萧锦行说出的这样一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微微思索片刻,就又觉得萧锦行或许是怕自己质疑他的身份所以才口出此言。
微微一愣神后,鲁加又开口问道
“萧头人,老夫并非顽固之人,关内之人来我域外草原乃是常事,做了头人更是正常。
只是老夫十分好奇一事,还请萧大头人能够解惑。”
萧锦行闻言后知道鲁加没有听出自己言语中的讽刺之意,略略一笑说道
“鲁加族长但说无妨。”
“那日贵军取胜后缘何不来攻城却要在今日绕我部落启程东进,
难道是想将我乌浒草原上的部落悉数剿灭后再来围困我黄金部落吗?”
萧锦行一听鲁加族长的疑问,心中不免对鲁加有些失望。
两军交战,哪有这样问敌人问题的?
且不说敌人会否告诉他是或者不是,就算回答了鲁加就敢保证那答案就是实话吗。
不过,萧锦行却对眼前这个性格颇为耿直的老者起了些好感。
因为与这样的人打交道还是要容易些的,而且萧锦行并没有打算用假话骗过鲁加。
想到此处,萧锦行摇了摇头说道
“回老族长的话,萧某的确是不想战了,并不是如你猜测的那样去绕道侵袭其他部落。
今日我就要将我的勇士们带回他们的家园,永远不会再来袭扰贵部。”
萧锦行如实相告,而鲁加则是更加一副糊涂的表情问道
“那萧大头人领兵来我华胥地界意欲何为?
难不成只是想来见见老夫与我打几场仗不成?
听说萧大头人在我药杀草原上掠夺的东西可是不少啊。”
萧锦行闻言苦笑一声,说道
“族长所言不错,萧某此番前来却是强抢了贵族的东西,
但同为草原之子,萧某的兵马并没有擅杀贵族无辜。
今日萧某来见鲁加族长,只是想请族长莫要痴迷不悟。
我秦国人有句古话叫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说的是面对外敌即使是充满矛盾的兄弟也要放下争端共同对外,不然的话将损失的是共同的利益。”
萧锦行边说边看向了鲁加,并将开始时鲁加并没有听懂的话又直白的说了一番。
鲁加一听此话才知道萧锦行是在出言讽刺自己,内心中也是一阵愤怒,但他刚想要出言反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将怒火忍将下来对萧锦行说道
“萧大头人,我老头子活了这么久,黄土都埋到脖颈上了。
你要是想占老夫的便宜也不必在言语上如此相激。
尽管派兵来攻我部落就是了。
长生天的勇士们哪个是贪生怕死之辈。
你率领六大部落侵略我华胥人的土地,现在又出言讽刺,莫不是你们关内的人都是这般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吗?”
萧锦行听到鲁加的话语,又认真的看了看这位银发老人丝毫没有虚伪而只有些愤怒的表情,便有些不悦的说道
“难道你们没有依附蠕蠕人?”
说完此话后,萧锦行瞬间就有些后悔,既然鲁加不愿承认,那么自己把该说的话都
说出来也就行了,为何又要激怒他呢, 毕竟这老人也是阿依儿的父亲。
不过,那老人该有的愤怒却出人意料般的没有出现在萧锦行的眼中,而是带着思索模样的鲁加郑重的向萧锦行说道
“方才说话时我就听出来萧大头人对我们华胥人怕是有些误会,现在才明白果真如此。
萧大头人怎么知道我们华胥人依附了蠕蠕人呢?”
萧锦行闻言一愣,心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