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隐心眉问。
“养父死了,我给我自己找个新主人呗。”白魅重新缠上她那层破布,不过那衣不蔽体的样子,还不如不裹。
隐心眉解开身上的斗篷,走过去披在白魅的身上,又帮她系好搭扣。
“主人。”白魅低声喃呢着对她说。
“我什么都还没答应你。”隐心眉道。
“你帮我披披风,就算是答应我了。”
这是哪门子逻辑?
“你多大?”
“十八。”白魅回答。
“听着,白魅,”隐心眉耐心地说,“我帮你披披风,是因为我知道赤身露体站在一大群男人面前的感觉很难受——无论你装得多么泰然自若。那羞愧感我太能感同身受。现在你那个养父死了,你和你的胞弟蓝魔自由了,只要不再去施展那些害人的黑巫术,你们姐弟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隐心眉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白魅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既然您说过我是自由的,那么我就要用我的自由来跟随您——我知道您是谁,养父多次提到过您的名字,埃西家害怕您的力量。您是维洛戈萨全地的摄政王,是永恒之王的女儿,是身披日头,脚踏月亮的女人,是不可触碰的隐底莲人。您胸膛之上的戳记不是来自恶魔,而是永恒之王的封印!”
白魅的这番话让所有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包括隐心眉在内。
赛瑟和巴马则完全被她的描述所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他们一会看着白魅,一会仔细扫视着隐心眉,仿佛日月星辰此刻真的在后者的身边盈盈升落。
白魅匍匐在地,双手仿佛变戏法似的捧着那根在溪谷战役之中就被隐心眉拽断的白钻爱鞭。
“吾王之王啊,您就是我的陛下,我请求您接受我的效忠和追随,我此生将您视为我唯一的主人和所有者。”
白魅话语中包含着绝不退缩的说服力和决心,隐心眉感觉自己根本无法拒绝这个请求。
她不由自主地转回低下头,看着这位在自己脚前俯伏敬拜的十八岁少女。
“白魅,你虽然是女子,却是第一个说出我真正身份的人,也是第一个对我宣誓效忠的追随者。此刻我暂虽无隐底莲的遗产赠给你,但是我向你保证,有朝一日你一定会从我这里获得一把举世无双的武器,它就是由沐基洗寒铁以及隐底莲宝钻所打造而成的全新爱鞭。那么,你愿意坚守你刚才向我发下的效忠和誓言吗?”
“隐心眉陛下,我的命是您的,”白魅挪动膝盖靠近隐心眉,亲吻她的靴子,“我用性命向您发誓,我必为您效力,谨守遵行您一切旨意直到我命休矣。哪怕牺牲性命,我也在所不辞。”
“哪怕牺牲性命?”
“哪怕牺牲性命。”
“好,你的誓言我已经铭记在心,你务必遵守,永不反悔。”隐心眉扶她起身,然后弯下腰,温柔地在白魅的额头上印上一吻,“你是我的第一个女王护卫,白魅。”
“为您生,为您死,”白魅在隐心眉的手背上恭恭敬敬地一吻,“我的女王陛下。”
隐心眉站起身的时候,感觉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自己。赛瑟的黄金守卫彼此面面相觑,罂粟堡的士兵则干脆彼此私语,一双双眼色各异的眼睛都用余光怪异地打量她们俩。赛瑟早已不是第一次见识到隐心眉的奇异能力,但还是一脸遮掩不住的惊讶。男人们觉得女人们疯了,可是我倒是觉得他们太迟钝。
真是有趣,白魅放着堂堂的威盛凯皇帝不去效忠,反而向我臣服,多么讽刺,却又多么有趣。据说一个男人必须要多花很长时间才能意识到女人的威胁力,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则早已死在女人的手中。也许我真的疯了,也许这个世界就是疯了,反正时间会给出一切的解释。我自从七岁的那个夜晚就不能回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