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在场的人,并没有一个人吭声。
陈望书抬起头来,看着皇后,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她张开了嘴,突然说道,“有一事,我不明白。要害颜玦的人,未免也太不周了一些。今儿个早上,是我想吃糖人,颜玦方才出了宫。”
“可若是没有这么一出,他们又怎样,让颜玦离开众人的视线,留出这个作案的时间呢?总不能,他在大殿上同殿下们说着话,这杀人的内监,就敢装着他的模样行凶吧?”
没有人敢随便应答,陈望书说话,混混沌沌的。
她一会儿像是站在对手那边似的,指出不利于颜玦的线索,一会儿又将这些线索,一一驳倒。你都不知晓哪一句,就被她抓住了,瞬间成为利器。
陈望书本就没有指望旁人回答,她看向了颜玦,“你仔细回想一二,还今日你进宫之后,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也好帮助张大人破案。”
“张大人,这戒指可有什么蹊跷?瞧着样式有些古朴,像是个古物。好似有些眼熟,就是不记得,曾经在哪里见过了。”
她说着,目光瞬间就从那指环上移开了,只盯着颜玦看。
她怎么不认识呢?她不光认识,她还戴在自己手上过。
颜玦佯装思考了一会儿,有些迟疑的回答道,“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有个小太监,给我端了一盏茶,我喝了之后,随手搁在你的桌案上了。”
“喝完之后,有些晕乎乎的。我当时昨儿夜里没有睡好,那小太监还问我,要不要去太平殿歇着。我走南角门,从太平殿穿过比较近,便随着他一道儿去了。”
“不过我没有睡,冷风一吹,又清醒了,便自己个出宫了。”
陈望书大惊,“你可还记得,那小太监生得什么模样?”
一旁的张筠年亦是皱着眉头,“那小太监是哪个宫的,若让你认,可还认得?你从太平殿出来,没有叫人发现?”
颜玦摇了摇头,“宫中的内侍这般多,一个个的,穿着打扮都是一样样的,我哪里记得?我去给望书买糖吃,又不好耽误了正宴。”
“若是绕过太平殿,要多花很久的时间。左右我有轻功,越过围墙,走过一小段路,便到了南角门了。我以前住在宫中,亦都是这般出门的。”
颜玦说着,看向了四皇子,“四哥还有八弟都晓得的,那会儿我武功不济,还搭梯子呢!”
张筠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颜玦,好吧,会轻功了不起!
他问完了话,却是对着官家拱了拱手,“官家,今儿个时辰不早,我瞧着不少女眷都受到了惊吓。徐娘子怀有龙裔,也不好就这般躺在地上,应该早些让人给她梳洗才是。”
“官家节哀!保重龙体要紧。这案情已经有了眉目,凶手多半藏在宫中。不如让其他人,先行回府,宫中人少一些,方便排查。”
陈望书一听,忧心忡忡的看向了官家,“官家,张大人说得对,您应该以龙体为重才是。只可惜尚未出生的小殿下,徐娘子聪慧又大度,她的孩子,定是个好的。”
“若没有发生这等可恨之事,大皇子同九皇子,那便是官家的左膀右臂,是双喜临门的好事才对。唉……官家节哀。”
大皇子听着,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陈望书又叹了一口气,“望书同颜玦,都有些云里雾里的,我们平日里与人为善,从未害过人,怎地总是有人,要害我们呢?”
“望书不敢自我吹嘘是个好人,可就拿前几日来说,大殿下街头遇刺,还是我们大喊引来了禁卫军,救下了大殿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颜玦已经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后,“官家,还请一定要严惩凶手,还臣一个清白。”
官家像是泪了似的,虚弱的摆了摆手,“都听张爱卿的,回去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