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的,不是那一株草。他不禁怒叱,“杨万!你在做什么!”
握着那一株药草的杨万才从恍惚中醒过来,对上的是自家师父的怒气,冷天意的不善,袁君逢的防备,以及薛柔眼里的担忧和关切。
见他醒来,薛柔才点了点头,“你刚刚没事吧?怎么突然恍惚起来了?”
杨万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她竟然是毫不在意输赢的吗?要是他就这样迷糊过去了,冷家的脸面也就能保住了。杨万知道,师父带他过来,本来就是不安好心。不然也就不会在头天晚上就告诫他,先拿哪一株。
杨万的眼神渐渐清晰,他站起身来,拱了拱手,“我输了。这一场,薛姑娘赢。杨万输的心服口服。”
薛柔诧异地看向他,“你胡说什么呢?你就知道我一定能说出最后一株来?”
杨万轻轻地笑,笑容温和,“薛姑娘知道的,不是吗?”
薛柔站起身来,神色认真,“的确,最后两株,乃是毒草无味和无为,一对相辅相成的双生罢了。”
杨万又冲陈四和冷天意拱了拱手,“杨万认输。是薛姑娘先猜出来的,薛姑娘赢了。”
陈四咬牙切齿地说,“你明明知道的!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说?我昨晚都告诉你了。”
杨万一愣,回以更温和的微笑,“抱歉,师父,昨晚睡得早。况且,若是以辨识出的药草来计算,是不是有些歧义呢?药草能治病,毒草却是害人。前面都可算作中规中矩,最后三株,还能算作药吗?我先选药草,难道是注定要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