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对抗的勇气。
“德·杜兰德先生,您对我的帮助我一直铭记于心,我一直很感激您。”路易尽力把自己从那种仿佛要溺水的糟糕回忆里拯救出来,他感到自己的情绪正在迅速消沉,那回忆是如此的阴暗以至于它几乎吞噬了他今晚在舞会上收获的所有惊奇和欢乐“可是您今天的行为让我非常震惊,如果你不是在对我开玩笑的话,那您想对我做的事情又和莫罗妈妈想对我做的事情有什么区别呢?”
卡利斯特眯着眼睛看着他。
“你把我和那个女人相提并论?”他说,“这可不像是懂得感恩的人该做的事情,你这么说可真叫我伤心。”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卡利斯特的脸上可看不出半点沮丧的样子。
“难道事实不就是这样吗?”路易说,他已经快要失去和卡利斯特争辩的力气了。
“那当然不一样,至少我是征求了你的意见,而你也同意了的,不是吗?”
“先生,我已经说过了,所谓的同意不过是我一时的权宜之计而已。在我看来,你和莫罗妈妈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悖逆道德。”路易说,“我想不明白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您认为这样违背宗教和道德的事情是允许的,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帮助我呢?如果您认为这样的事情是不应该的,那您又为什么要自己也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当初我愿意帮你,不过是因为我正好乐意那么做。”卡利斯特傲慢地抬了一下下巴,“现在也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我高兴,我想干什么都行。”
“那么您尽管随您高兴吧,先生,您尽可以做您想做的事情,但我现在要回去找我的朋友了。”路易说,他看了一眼休息室那紧闭的门“如果您认为我应该为您当初的帮助付出报酬的话,您尽可以提出您的要求,不管是金钱还是别的要求,我都愿意在不违背教义和道德的情况下尽我所能——但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悖逆主的教导的事情。”
卡利斯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嗤笑一声。
“不愿意违背教义吗——那要是我说,我要你办的事情就是履行你对情人屋许下的承诺呢?”
“那我只能在主的面前为您做最真诚的祈祷了,先生。”
路易没有再看卡利斯特一眼,他站起来,从沙发扶手边拿回自己的外套,没有喊外边的侍从进来而是自己花了一点时间来把外套穿上并扣上扣子。
在把最后一颗扣子扣上去之后,他对卡利斯特伸出手“德·杜兰德先生,请把我的怀表和法郎盒还给我。”
就像巴黎上流社会的小姐夫人们出门的时候必须要戴上帽子、否则就会被认为是没有身份的平民女子一样,对于先生们来说,用金链子系在一起、分别放在外套口袋中的怀表和法郎盒同样也是必不可少的配饰;如果他回到跳舞大厅的时候少了怀表和法郎盒,阿尔莱德大概会以为他被布戈涅子爵府邸的仆人给敲诈了。
卡利斯特看了他好一会儿,就在路易以为他的怀表和法郎盒大概再也拿不回来了的时候,那由金表链系着的银色怀表和有着法朗坦家徽章的法郎盒子被甩了过来。
怀表和法郎盒被甩过来得相当突然,路易差点没有接住,不过他还是仔细地把它们分别放在了外套的左右口袋里,然后彬彬有礼地向卡利斯特告辞。
“再见,先生,我真诚地希望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万能的主庇佑下的地方,并且做的所有事情都符合我们的信仰和道德。”
在路易打开门走出去之后,卡利斯特独自一人在小休息室里站了很久,直到他的随从在布戈涅府邸的侍从的指点下找过来。
“先生,伯爵殿下刚刚问您去了哪里。”
“知道了。”
卡利斯特连头也没有回一下,他抱着手站在小休息室里,盯着刚刚路易躺过的沙发,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