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清问道“姐姐,最近姐夫怎样?”
朱效茹皱着鼻子道“我刚把你姐夫赶出门了,最近在家里一点都不给我争气,本想在户部给他寻个差事,结果他去户部没干几天就回来,说是户部的人不肯接纳他!”
“皇姐夫本就不为户部官员,即便建昌伯人在户部,但他过往带兵往西北去,如何又能照顾到他?光靠皇兄的传奉,恐怕难以在户部这种严谨的衙门中立足。”
德清居然煞有戒心在分析崔元的官途。
朱效茹蹙眉道“我说皇妹,你来……不是消遣姐姐我的吧?”
德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出言太刁钻了,面带羞愧道“我……就是想出来走走,而且我不是出家,我是……想遁入道门。”
“有区别吗?”朱效茹终于占据了上风,白了妹妹一眼,把对话的主动权拿回来。
“要是你觉得无聊,你干脆去找张家老二去,他现在可是风头正劲,得了西北军功之后,马上要封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了咱大明的宰相,他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朱效茹想到妹妹居然会“钟情”于张延龄,心里便来气。
简直是把张延龄当成了仇敌。
“皇姐别取笑我了,我……我对他没想法。”德清辩解。
“哼,你要是对他有意思才好,反正现在谁都知道他要娶的是李大学士的女儿,从此以后你就当望夫崖,守着青灯古佛过日子吧!”
“皇姐,我是要入道门,没有青灯古佛。”
“都一样!”
姐妹二人以往无所不谈,关系也很好,但现在坐在一起,感觉隔阂非常之大。
朱效茹道“我让你姐夫去见张家老二了,既然我不能为他争取到好的差事,张家老二总可以吧?之前让你姐夫白帮他了?”
德清蹙眉道“皇姐既曾看不起他,为何还要让姐夫跟他接近呢?皇姐似乎忘了……也罢!”
朱效茹本能想到,皇妹似乎是在提醒自己,有关张延龄跟自己赌约的事。
但一想,好像这个小皇妹对此还并不知情,一时也就僵在那,连对话都难以进行。
……
……
崔元果然去找张延龄了。
本来他不想去的,男人之间的交往,重在没有利益纠葛,一旦有了明面上的利益纠纷,还要让势弱的一方去见势强的一方,自然是不情愿的。
崔元当了驸马,本来就没得到应有的尊重,现在让他出来见张延龄,更觉得很憋屈,这居然还是被妻子勒令出来的。
但等他见到张延龄后,发现张延龄的态度还算是友善。
“崔兄啊,听说之前你在户部半个月,可惜我没在京师,不然的话还能帮你在户部好好做点事,以后当个户部主事其实也是可以的,但其实你我这样的勋贵,真正的出路还是在都督府,其实从军是不错的选择。”
张延龄笑着招呼崔元到了酒肆二楼,坐下来请崔元吃饭。
崔元显然也没什么胃口。
崔元道“建昌伯,其实之前能跟你一起做事,是在下平生最高兴之事,但奈何之后……长公主与你有了些许的过节,在下都不好意思再与你同行。”
“没事,我知道有些事并不是崔兄你的本意,这种事……理解就好。”
张延龄笑着说了一句。
之前崔元还是帮自己做了不少事的,怎么说也不能直接对崔元弃如敝履。
二人坐下来吃了饭,张延龄不断给崔元倒酒,让崔元好生尴尬。
喝了几杯之后,崔元面色更加羞惭“建昌伯,实在是长公主太过于强势,人在屋檐之下不得不低头,其实曾经我好友很多,也与他们过从甚密,甚至我也想与建昌伯一同有一番作为,但可惜……唉!”
崔元不断唉声叹气,大概进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