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望和人品。
但现在郑兰衿的这番话,虽然确实是针对他们自家人是有些自私了,但是从大面上讲——
女儿其实说的也没错。
他任南境主帅,是朝廷的指派,他确实不欠武家什么。
虽然此刻他心里依旧不赞同女儿的作为和想法,但却也找不到话来反驳她。
郑兰衿跪在那里,背影笔直,一动不动。
她脸上的巴掌印子已经很清楚的浮现出来。
父女两个就这么彼此僵持着,郑兰衿表情坚定,郑修却是神色复杂的……两两相望。
直到,闻讯赶过来的郑家大少爷郑秉桓进来劝架。
他自幼学医,又为了照拂父亲,对父母尽孝,就一直跟随郑修奔走在郑修任职的军营里做大夫,当初郑修被指派来了南境,郑秉桓就也跟着一起来了南境军中。
现在没有战事,他相对的没那么忙,每隔几天就能回城里帅府住上两天,顺便采办药材什么的。
这几天他也是刚好就在城中,听下人去禀报了郑家父女在厅里起了冲突的事就赶紧过来了。
他来的时候,郑修和郑兰衿都在气头上,正在争执的厉害,他没好进来,就一直站在院子外面,事情的具体起因和经过他大概都听明白了,这会儿等看着父亲和妹妹都平复了心情,这才走了进来。
“父亲!”他进门先拱手给郑修行了礼。
郑修冷着脸,不说话。
他才又看了郑兰衿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郑修身边劝道“妹妹自作主张确实是不对,并且她和父亲的想法背道而驰也确实不应该,可归根结底……她是有些私心,到底初衷也是为了咱们郑家的前程考量的。现在事情就算不该发生也已经发生了,父亲您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就不要再生气了。”
说着,又转头给郑兰衿使眼色“你也是,一个姑娘家的,管那么多做什么?父亲做事自然有父亲的道理,你就不该插手,父亲打你打的也不冤枉。”
郑兰衿也拗着脾气,不再认错,一声不吭。
郑秉桓又道“父亲,妹妹身上不是还担着差事呢么,您既然本来就已经觉得有些怠慢了武家了,现在定远侯亲自过来了,妹妹那里还是要让她回去接着帮忙寻找武参将的下落,要不然定远侯若是真的误会成是我们有意怠慢那就不好了。”
郑修确实还是相信自己女儿的人品的,她最多就是偷偷截下他一封信,也不敢真的再动别的手脚。
闻言,终是回头又看了郑兰衿一眼。
然后一声不吭的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一边扬言道“先去办你的差事吧,回头等武参将有了消息你给我当面去给定远侯赔罪!”
郑兰衿紧抿着唇角,一语不发。
待郑修出了院子,郑秉桓才叹了口气,摇头把郑兰衿扶起来,一边抬起她下巴看她脸上的伤势,一边道“你也是的……”
想着这是在厅里,便打住了话茬,握了郑兰衿的手腕;“去我那我给你找点药,早点把脸上的淤血散了。”
郑兰衿心高气傲,脸上带着巴掌印子让她出去走动,她自己也不愿意。
所以她这时候虽然心里堵得慌,并不想跟郑秉桓去,但是又不好直接出门,就还是沉默着跟兄长走了。
回到郑秉桓那边,郑秉桓关了房门,又去药房拿了两瓶药给她。
到底郑兰衿也是大姑娘了,郑秉桓为了避嫌,也不好和她太亲密了,就拿了铜镜给她“你自己涂了揉一下,也不是伤得很重,一两个时辰就能散瘀了。”
郑兰衿还是一语不发,拿了药膏涂抹。
郑秉桓是个淡泊的性子,他没在官场上混过,对名利场上的事情也不感兴趣,就只是醉心医术,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