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合适的空位。
他发现,来这里吃饭的都是日本人,三三两两坐在一起。
他很快发现,在前边过道最深处有个桌子还空着,这个桌子应该是最偏远的。
打好饭菜,就端着盘子走过去,快吃完了,同屋的小刘师傅也端着饭菜往这桌子走来。
坐下后,小刘师傅小声说:“你行啊,第一次来这里吃饭就能找到中国人吃饭的专桌,你比我强多了,我第一次来这里吃早饭,我就坐在了日本人的旁边,还没吃呢,就挨了一耳光,我傻在那儿也不知道错在了哪,打了我三个耳光还没明白,最后还是站长过来,领我来到了这张桌前,哎,你挨打没有?”
林炳坤晃晃头,继续吃饭,余光瞥见他的盘子里盛的大米饭都冒尖了,菜也打得满满的,林炳坤立刻有些后悔,但是不好意思再去打。
吃完饭,刷完碗,把碗筷放在碗架子最下层的一角。
两天后,一早就收拾好行李。坐在屋里等。9点钟,准时来到巡道班。
野口武俊递给炳坤一个帆布挎包和一根宽大的牛皮腰带,牛皮腰带上还挂着一个小包,里面是些铁器工具样的东西,野口武俊教他系在腰间,带着他巡道去了。
野口武俊带着林炳坤,沿着铁路线向东走去,沿途不停地停得用锤子敲击钢轨,做些观察、养护、清理工作。
林炳坤紧跟其后,认真观察,每当野口武俊用锤子敲击铁轨的时候,便会给他讲,为什么这样做。
比如铁轨上的‘白光’是怎么形成的,‘白光’中的‘暗线’如何判断是否有内伤。
除此之外,对钢轨、夹板、道岔和路基的检查要点,也是一点而过,除此之外也便不再多说。
约莫快到中午,林炳坤才发现身后好像有个人跟了自己一路,回头一看,是一个30岁上下的中国人,身上背的大包小包,背在身上,天虽然很冷,但是这个人的头上已是满头大汗。
再看他的穿着,浑身穿得清一色的黑色棉袄棉裤,带了一顶破旧的狗皮帽子,身上的棉袄有几个破洞,里面有棉絮露出来,风一刮,露出衣服外面的花絮还随风飘动。
已经连续走了将近三个小时,临近中午。
野口武俊在一个桥头停了下来,认真地对林炳坤讲桥和铁路的重要关系及如何检查桥梁地段的检查工作。
说完找了一个空地,从包里拿出一个硬本本放在地上,然后坐在了地上,从右侧身后,拿起水壶,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
林炳坤这时才发现,野口武俊居然没有背包,也没有带更多的东西,那他介绍说要十多天才能回来,看来所有的寄养装备,都在那个背行李人的身上了。
野口喝完水,叫那人过来,对他说:“生火,做饭吧。”
那人“嗨”了一声,解下身上背的挂着五六个包裹,有序地放在平整之处,拿出一把小巧的铁锹,费了很大功夫在已冰封的地面挖坑。
蜂子赶忙过去帮倒忙,野口叫住他,说道:“那是他的事,你只要干好你的事,为必帮他。”
那人挖好坑,又捡了几块石头,围在坑的4周,再从包内取出一口锅,放在几块石头中间,用铲子铲些雪放进锅里,雪垒得满满的,冒出涡沿,锅下放上干柴,点火。
火很快就起来了,待火起来之后,那人比较一下水位,把水往外倒掉一些,把淘过一遍地大米倒进锅里,盖上盖儿闷起来,不到10分钟,闻到米香。
那人不时增减锅下的柴火,待米煮熟之后,盛了三碗米,在其中两碗米饭中放上腌过的干鱼片、白菜、萝卜条,一个碗里只放了一些萝卜条。
第1碗恭敬地端给野口,第2碗递给林炳坤,第3碗只放萝卜条的,自己端起来,到离野口10米远的地方,蹲在地上吃起来。
等野口吃完,把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