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郑书昭珠光宝气地走了过来,“来得整整好,我方方我还同我自己姐妹说道起宝妹妹你呢,你就来了……”
不等沈南宝话说,一手扣住沈南宝的腕儿便往里扽。
甫一进去,浓烈的脂粉香夹缠着汗酸气,严紧郁塞腻进鼻子里。
沈南宝只觉得好容易拿药吃好的鼻痔恍惚又要犯了,忍不住的,她耸了耸鼻尖,想避到一壁儿去疏疏风。
郑书昭却是把她摞书一样,直摞到了乌泱泱的几人跟前。
那味道便愈发刺鼻了,沈南宝甚至闻出了一股死去的肉体才有的腻滞味。
郑书昭的声音就在一旁,带着刻意的亲昵,“喏,这便是我同你们说的,颜暮的妹妹,萧南宝。”
最后三个字,郑书昭着重地说。
沈南宝听着,也很顺她心意的怔了一怔身子。
郑书昭旗开得胜似的一勾唇。
其中一紫棠色脸蛋的人儿,拉起沈南宝一只手热络地笑道:“早便听闻了你,一直想认识,今儿托赖昭妹妹,终于见得宝妹妹你的庐山真面目哩。”
“就你鞠楽嘴含了蜜,听得人心里甜丝丝儿,就找不着北了!就可以趁机套套人宝妹妹的话,认识宝妹妹身边那些个傅小官人呐、谢小伯爷什么的罢!”
这话是一张粉团脸说的,双燕眉远心眼,算是好看的长相,可惜眉眼都挤在了一块,局促过于,留白也过于,所以都不必说话,站在那儿便叫人看着烧心。
更不提她这话里的含掺了。
结果鞠楽倒很自在,滴滴娇地笑起来,“我认识那些小郎君作什么?人家眼底都是宝妹妹,我去岂不膈应人么!你说是不是,圆妹妹?”
最后一声,拉长了声调,眼睛却看向了一壁儿。
沈南宝追着视线望过去,就见一穿靛青色折褶绸裙的小娘子站在阑干旁,那绸裙褶子里衬着石榴红里子,急急秋风飒沓而过,便吹得那褶子滴溜溜的转,旋出一朵风中颤抖的花儿。
只是那花脸色不甚好看,臊眉耷眼的,走近来,冲着沈南宝就是一声冷嗤,“我方还怪道是谁呢,什么二姑娘二姑娘,这不是那个妨了沈府一家的沈南宝么!”
说着,眼睛画圈似的打扫向各人,“我奉劝你们还是别同她套近乎吧,就算命硬不怕妨,却也得掂量掂量自个儿心尖上的那些小郎君,指不定他们见了沈南宝,这眼睛就挪不动,就没你们了!”
这话说得几个小娘子脸色齐整的一变,却又很快的,各自掩着唇低嗤嗤的笑了起来。
沈南宝盯着那绸裙的小娘子,看着她得了黄疸似的一张脸,好一会儿才恍然了过来,“你是向宗正少卿的次嫡女,向二姑娘?”
见她点了头,嘴角勾起一点嘲笑又要说话,沈南宝便先笑了,“怎么?那日遭恁么多人啐没啐够,今儿又想来找骂的?”
向小娘子一怔愣,脸色一阵儿一阵儿白。
只是还没来得及言声,铮然的一声打断了她们,伴着一段轻拢,那铮铮的声儿沉了下来,徐徐缓缓的,像回文锦里的诗藏,断断续续,抑扬顿挫的响着。
向小娘子听着,刚刚还壅塞的脸一霎霁了,嗤嗤地道:“我脸皮儿薄,遭人那么诋辱,自然是羞得见人,但有些人可不会,譬如那谢伯爵府的谁,没皮没脸,什么下药,什么和人吊膀子,做尽了下三滥的事,却还不是高高兴兴地给人作了小妾!又譬如那双金下处的谁,镇日抛头露面,恁般不害臊的给人拨弦呢!”
说着一双眼划了过来,凛凛望住了沈南宝,“二姑娘,你瞧,你这二位姐姐都有这般拿手绝活,你呢?你会什么?”
鞠楽很快接过了话,朗朗笑道:“向二姑娘你倒是瞎了眼,这不显而易见的么!咱宝妹妹,会勾人心肝呐!”
众人哄笑了起来,还有人撺掇着沈南宝也去抛抛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