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给诊金而怠慢,他们则先找了客栈投宿。
天亮大家才发现水乔幽的脸受伤了,虽然伤口只有半寸来长,可落在姑娘家的脸上也有些骇人。
伤口不深,过了这么久,已经结痂,水乔幽自己知道不严重,没太在意,拒绝了夙沙月明给她上药。
她收了他给的伤药,房里没铜镜,回房之后,她只是将血迹擦了,也没处理伤口。
这日他们没再赶路,一直在客栈待着。
小镇离事发地只有二十多里路,这日也没官府的人来找他们,水乔幽知道应是楚默离派人去处理了。
她猜想晚上他应会派人来找自己,在房中坐到子时过半,还没等到他的人,夙沙月明先来敲她门了。
夙沙月明是来确定她的安全,就在刚才,他好像听到屋顶有异响,可他上屋顶去看时,又没发现异样。
虽没发现人,想着最近的事,思来想去他还是来告知水乔幽一声,也让观棋转去廖云崖和唐复那边住。
水乔幽没有听到响动,对他的关心道了谢。
只有自己一人听到异响,这让夙沙月明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水乔幽送走夙沙月明,关上房门,知道楚默离的人今晚不会来了,她没再等人,也熄灯休息。
这座小镇共有三家客栈,水乔幽他们住的在镇东头,镇上最好的客栈则在镇西头。
子时了,客栈还留着一扇门,有伙计在柜台后面打盹。
时礼从外面进来,他也没注意到。
时礼径直上了楼梯,一到二楼,就看到北边靠着柱子站着的夙秋。
他旁边就是楚默离的房间,里面还亮着灯。
时礼想着刚才的事有话想问夙秋,张嘴又停住,还是先敲响了楚默离的房门。
楚默离已是休息时的穿着,却还坐在屏风后看书。
时礼走过去,不敢看他,惭愧告知,“属下没能见到水姑娘,请公子降罪。”
楚默离目光从书上抬起来。
不用他开口询问,时礼马上说出了原委。
他去的时候,水乔幽下榻的客栈已经关门打烊,他便只好走屋顶。
他们早已打听过,水乔幽的房间在南面尽头。哪知他还没到水乔幽房间那边,就先被与水乔幽他们同行的那位夙沙月明给听出了异常。
好在他躲得快,不然就暴露了。
夙沙月明轻功身手都在时礼之上,时礼不敢再冒险,只能先返回复命。
夙沙月明与水乔幽他们已经同行了一段日子,楚默离对这人的身手也有些了解。
听到时礼差点被他发现,他没降落罪于他。
时礼知道事情重要,提议道:“可要夙秋再去一趟?”
“不必了。”
楚默离没喊夙秋,让他下去了。
时礼出了楚默离房门,夙秋还靠在同一个地方。
时礼将进门前的疑惑还是问了出来,“这两次,公子为何不派你去水姑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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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秋的轻功比他们这些人要好上很多,以前若有类似的事都是他去办的。
若是他去,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夙秋神色自如,回答简洁,“病了,公子体恤。”
时礼一听,有些意外。
照他这么说,他这病应已许久,他竟然一直都没有看出来。
这让他有些愧疚,关心道:“哪里不适?可好些了?”
夙秋回了后一问,“还没好。”
时礼借着楚默离房里的烛火仔细看他的脸色,却还是没有看出不好来。
在时礼等人的印象中,夙秋在他们面前从不说谎。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