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光线太暗,掩盖了他的病容,愧疚更重,嘱咐他好好休息,不再问他其它事,主动提出今晚代他当值。
夙秋拒绝了他的好意,认为自己还能坚持。
共事这么久,时礼也算足够了解他的脾气,知道劝不过他,看他的确还好,以为他病情见好,就自己先去休息了。
时礼走后没多久,楚默离打开房门,身上多了一件外衣。
他出门朝楼下走去,夙秋跟上他。
时礼听到开门关门声,以为是夙秋进出。有他在,他很放心,没再出去查看。
夙秋跟着楚默离到楼下,伙计还在打盹。
两人脚步都轻,没有吵醒他。
楚默离出了门往东走,夙秋见了,没有多问。
水乔幽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有了一点睡意。
朦胧之间,直觉告诉她有异样,她立时睡意全无,睁开了眼睛看向窗户。
窗外没有月光,她仍是看出那里进来一个人影。
她手摸住枕边的浮生,目光淡定。
窗边的人感应到了她的目光,低声开口,“是我。”
楚默离的声音似是能稳人心神,听过的人,都很容易记住。
水乔幽起身,将浮生放置袖中,步到房中案几处,摸过火折子点燃油灯。
窗边的人走过来,脚步无声,他的脸渐渐在光影中显现。
“公子。”
“不必了。”
水乔幽给他行礼,才抬手,他直接免了。
她注意到他的穿着,看出他先前应是准备休息。
她面上未流露出情绪,“这么晚了,公子怎么亲自来了?”
楚默离没作回答,眼睛扫到她脸上的擦伤,“你受伤了?”
日暮醉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