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个月之后,在他身上便发生了一件出乎人们意料的事情。
那是8月份的一天凌晨,睡在楼下的党委书记马九华,被楼上好一阵“咚咚咚”的响声惊醒,有点恼火,心想:“这是谁在天不亮就折腾呀,怎么这么大胆子!”因为铁路系统的领导干部交流任职比较多,交流的干部往往都是单身,而这个住宅楼就是铁路局的领导干部宿舍楼,布局是成套的房子,可以供家属探亲用,主要是为正处职以上单身领导使用的。
整栋楼上无人不知党委书记马九华是住在二楼的,平时,别说凌晨,就是晚上大家也都格外小心,没人敢在楼上闹出什么动静来,生怕影响了马九华休息,都知道这位上司不仅很有权力,而且还北京总部下来的,有后盾。可这个凌晨的折腾又有谁这么大胆子?马九华抓起电话就要给服务台打过去,让他们核实一下。但在抓起电话刚拨出两个号时却又放下了,“算了,反正马上天亮了,也睡不着觉了,还是等天亮之后再说吧。”马九华就忍了忍。
天亮之后,马九华洗漱完毕准备下楼外出散步,该楼没有电梯。刚走下一楼,一位年轻女子便笑盈盈地迎上来问了一声:“马书记早上好!”这是服务台值班的服务员。马九华脸色并不大高兴,与平时和蔼可亲的样子完全不同,那位服务员感觉到了。
“嗯,早上好!”马九华没有笑容,服务员心里有点发怵,不知今天书记怎么了,难道自己哪点没做好让大书记不高兴了,要是因为自己工作没做到位得罪了马书记,那她恐怕就在这干不成了,她虽是个临时工,但素质很高,在这里干了多年,有这份相对稳定的工作也不容易,他一想心里就特别害怕。可她觉得并没有惹书记的地方呀,每次为书记服务,或安排洗衣,或打扫卫生,或打水什么的都是非常用心的,都得到了书记的夸奖。
她正担心得不能行的时候,马九华问道:“小白呀,凌晨四点多楼上有一阵响动,你知道是谁家吗?”服务员姓白,长得也是白白净净的,很有姿色也很懂事,马九华这一问,小白才明白了肯定不是自己惹的祸。她心情一下子放松了,马上说:“哦,书记,是心军局长搬东西啦……诶,书记这您不是知道吗?”小白其实很聪明,她在马书记跟前说其他领导,都是在那些领导职务的前面带名字,而不是只冠个姓说“士局长”,但如果不是在马书记面前,那她一定不会这么叫“心军局长的”。
“你说什么小白,是心军搬东西了?搬到哪里了?”马九华很惊讶,不过惊讶之后,反应很快,他故作镇定,马上接着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他要搬家。”
士心军住在三楼。
马九华觉得不能说不知道,就凭想象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心想:“这个士心军!不想在这住也得说一声呀,而且搬家还选择凌晨,有点不像话,还是那个脾气,根本不把我这个党委书记看在眼里,真的是!看来和虎秉春商量的得压压他的气焰也是应该的”
但是,早上吃早饭时,在路局机关的干部们中已经开始传出消息,“士心军调走了。”首先见到马九华和虎秉春的几位处长还问“马书记,士心军局长调哪儿了?”“虎局长,士心军局长调走怎么这么突然呀?”搞得两位主要领导十分尴尬,他们确实不知道士心军调走了,原来今天凌晨的搬家就是走人了,是不辞而别地走了。
后来才知,凌晨来了两辆军车,一辆小车,一辆货车,有几名军人帮助,把他和他的东西都给接走了。至于接到了哪儿,虎秉春和马九华根本就不知道,这简直给两个主要领导闹了个哭笑不得,也是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士心军一个常务副局长不辞而别,连给局长书记一个招呼都不打,这的确让两个领导十分被动,这种情况在官场简直是一个奇葩!并且,这个时候人们都还没有手机,也没有办法进行联系,何况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