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知道错了。孩儿再也不敢生出这非分之想了。希望父帅看在孩儿已经残废的份上,就饶了孩儿一命吧。孩儿现在这副样子,就算回谷后,也不可能再从军了。孩儿就算再蠢,那也只能做个普通的蠢蛋了。您老人家刚才不是说了吗?老天爷对于普通的蠢蛋,是回睁只眼闭只眼的。”杜衡对着他老子连连磕头求饶,额头早就被他磕出一道鲜红的印子。
没办法。他是了解他老子的。他老子身为军主,杀一个儿子根本就不叫事。离散谷这么多年来,死在军法下的贵人数不胜数。军主的儿子在军中也没有特权。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军神的儿子都被斩过。他又算个什么东西。更何况他老子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死了固然会心疼一时,但绝对不至于伤痛欲绝。
杜云飞长叹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原本你是可以保住你的双手的。但凡你低调一点,全须全尾的回去继续任职也不是不可能。可偏偏一手好牌,被你自己打的稀烂。”
“大丈夫在世。既然敢玩,就要玩的起。输了不认账算个什么事啊?你刚才扬言一会要杀这个,一会要杀那个。可结果轮到自己怎么就怂了?最让老子好笑的是。你杀这杀那喊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带兵带成你这个样子,简直丢尽了我离散谷的脸。更是丢尽了我蜃龙军的脸。”
杜衡大骇,他原本以为自己一直是被天师府搞成这样的,可从他老子的语气发现并非如此。
“是谁?那个人到底是谁?”想到那天那个气定神闲的身影,杜衡是恨得牙痒痒。
杜云飞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把两颗药丸伸到了他面前:“吃了它我就告诉你。也让你做个明白鬼。”
“不。不要。孩儿不想死。孩儿也不想知道了。还请父帅饶了孩儿一命吧。”杜衡连连后退,满脸都是恐惧之色。
“这是军令。你敢不从?”杜云飞语气平淡的说道,似乎处死自己儿子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军令!”杜衡如何不明白这句话的含金量。在离散谷,军令大于一切,比他老子的话都要大。
如果说之前杜云飞是以老子的身份让他自尽,现在就是用蜃龙军主的身份命他自尽了。人还是那个人。事还是那个事。但身份转变一下,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违抗军令,等于自绝于离散谷。离散谷中人人得而诛之。
“不。孩儿不想死。孩儿真的不想死。孩儿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父帅饶过孩儿这一次吧。孩儿保证余生都安分守己,不再有半分非分之想。求父帅饶了孩儿这一次吧。”杜衡痛哭流涕的拼命求饶,哪里还有一点少将军当初的风范。
“你真要抗命?”杜云飞再次问道。
“求父帅饶了孩儿吧。求父帅饶了孩儿吧。”杜衡现在除了求饶,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别说他双手已废,就算他完好无损,在杜云飞面前也走不过一个回合,更何况眼前这人是他老子,他老子要杀他,他纵有百般借口,也无济于事。
杜云飞此刻的眼神彻底变得冰冷起来。他目光冷漠的看着杜衡。
“很不幸。老子给你最后的一个机会,你自己没把握住。”
下一刻,杜云飞就在他满眼惊恐的眼神下,把那两颗黑色的药丸扔进了他自己的口中。
“父帅你。。”见杜云飞把两颗断命散自己服下。杜衡脑袋都炸了。他终于明白他老子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杜云飞满眼鄙夷的看向杜衡,嚼了两下后把“断命散”咽入肚中。
“我离散谷的将士,向来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两颗糖丸而已,就把你色厉胆薄的一面尽显无疑。如果你刚才真的有种吃下这两颗糖丸,那老子还真会高看你一眼。以后带兵虽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