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花沉默,死死盯着杨炯,冷漠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刺杀国公都敢沾惹,你才出狱多久,又想进去?”
杨炯翻了个白眼:“燕国公是啥好人呀!侵夺田产,纵子强娶,欺压良善,上次朝堂陷我死地,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不归皇城司管,你要是不忿可去京兆府告状。但刺杀朝廷勋贵却归我皇城司管!”
杨炯皱眉,冷哼道:“你少跟我打官腔,就问你帮他帮我?”
谭花见他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冷笑道:“你真会诡辩,明明是想包庇那花魁,明明是朝廷公案,现在却想和我谈交情!真是好心思呀你!”
“呐呐呐!我现在是和你谈感情,你别和我扯东扯西,就说你帮不帮吧!”杨炯耍无赖道。
谭花凝眉,扫了一眼柜台旁那女人的可恶模样,冷哼一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
杨炯见谭花走远,看向潘简若:“我送你回家?”
“不用!送你的花魁去吧!”潘简若冷哼一声,牵起门口的马,扬鞭而去。
“你的相好全走了,你不会怪我吧?”柳师师戏精上身,倚靠在柜台,怪言怪语。
“你给我过来!”杨炯怒吼。
柳师师见他是真生气了,怯生生的走过去,嘀咕一声:“过来就过来!干嘛凶人!”
“你是不是疯了!长安行刺国公,还总被谭花撞见,能不能给我省点心!”
“我哪知道这女人一直在附近,我看她就是针对我,上次气我讥她,一直想找机会抓我!”柳师师狡辩道。
“你少给我打哈哈!一次算你时运不济,两次就是你自己蠢!我就不懂了,你想杀燕国公,什么时候不行?什么方法不行?非要自己去涉险?”
柳师师嬉笑,腻到他身上,目光流转,媚眼如丝:“你担心我?”
杨炯推开她,冷哼道:“我怕你连累我!”
“哼!你少口不对心,惹我生气,你可哄不好!”柳师师见他如此,也来了脾气,盯着他嘟嘴瞪眼。
杨炯真被她磨的没了脾气,只得出言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柳师师见他问起,沉默半晌,悠悠道:“我要离开长安了!”
“去哪?”
“你不是说我们应该积蓄实力吗?我打算回江南!”
杨炯沉默,知道这是正确的选择。
白莲教虽然全国都有堂口,可充其量就是些散兵游勇,搞搞刺杀栽赃还行,真要起兵,天时地利人和全不占,敢动就是必死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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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走?”
“明日!”
杨炯长叹,拉着她坐下:“明日我也要北上,本来想着今晚去见你,没想到在这碰上了!”
“哼!你撒谎!若真想见我,为何还跟别的女人喝酒?”柳师师盯着杨炯的眼睛不放,希望能戳穿他的花言巧语。
杨炯摇头,从怀中拿出一条藏蓝色缎带,递到她面前:“早就想送你,今日才得机会!”
柳师师接过,细心打量。
只见这发带滑腻如玉,缎面上用回针技法绣一条细柳枝,周绕火焰纹,互为倚靠,相得益彰。柳枝穿绣得极为细致,柳叶的形状精巧而逼真,边缘的线条流畅自然,非大绣工能成。火焰纹更是精妙绝伦,形态变幻多姿,或展或曲,充满张力,显然是用了心思的礼物。
“哼!我算是被你拿捏住了!”柳师师轻抬美眸,眼中带水,委屈出声。
杨炯笑着接过她递来的发带,绕到她身后,将她原本的红色发带解下放入怀中。
轻轻打散她头发,认真的梳理一二。将火柳藏蓝发带嵌藏其中,挑两缕发丝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