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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进纷乱中 熊星来客 5404 字 2020-07-15

旁人听的都愣住了,众人都去过妓院,但,除了去啪啪,也有去听曲的,也有去应酬的,偶尔也会去扫扫黄什么的,但,还没人这么堂而皇之的说自己想去妓院不、干、好、事!

江毋乐的大笑

“你去妓院?好好好,哪天要去,别忘了叫上我,我倒要看看你去妓院都干什么。”

这边说的乐呵,甯昤那面却不高兴。

自从和离后,甯昤很少看到泫,之前是因为士族的事情,两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即使孩子们来去,也都是甲子他们和丁旺财他们接送,之后泫又带着孩子们四处游玩,能碰面的机会更少,原本想着趁这次聚会,能和泫说几句话,可泫根本就是在无视他,即使靠的很近,别人都来打招呼,只有泫转身便走,这让甯昤又气又恼,他堂堂焜昱国亲王,哪个见他不是点头哈腰的,唯独泫!偏偏自己拿她没办法。

看着她与别人有说有笑的,气不打一处来,又看到她把手搭在江毋肩上,更是上火,居然还听到她要去妓院溜达,最可气的是江毋也要跟去,周身都散发着冷气,黑着脸一口一口喝闷酒,整个聚会,唯独甯昤这里气氛冰冷,周围的人都退避三舍。

因为在别地出差,茹元没来参加聚会,等他回来以后扯着江毋和泫出去喝酒聊天,美名其曰给他补聚会,其实只不过是三人聚会的一个借口而已。

到地他们要了个雅间,吃吃喝喝喝、谈天说地,茹元讲着出差的见闻,三人聊的很是开心。

忽然一些不合适宜的嘈杂传了进来。

江毋不满的说

“给他们说开个安静的雅间,怎么还这么吵!”

泫有些醉,舌头打卷的说

“不会是打架了吧?要不我们去看看。”

茹元也有点上头,见她两眼冒光,揪着她的耳朵说

“一个女人,怎么这么爱打架的?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吗?”

江毋拉住打闹的两人,一脸严肃的说

“听!好像在清谈。”

当年在茹元山里小屋的那场辩难,给泫记忆深刻,实在是太精彩了,所以,听了江毋的话,当即便推开门向外看去。

只见一楼中间围了许多人,这群人中心的桌子上盘腿坐着一个人,不过略显邋遢,衣服也有些破旧,这些都不是主要,关键是他居然一边说话一边抓身上的虱子!《晋书》中有载“一面谈当世之事,扪虱而言,旁若无人”,看到这段时泫想象了下那种情景,不管怎么想,都无法和风雅联系到一起,不过此时玄学盛行,人们都要寻找“超越自我”的活法,突破礼教、不按教条生活便认为是一种超越,这与当时社会环境有关。

魏晋之际大体说来,就是从我们熟知的三国到了西晋,但细说的话,先是曹氏与东汉刘氏之争,从曹丕建国五十多年后,又是曹氏与司马氏之争,司马炎建立晋后五十年,又开始了“八王之乱”、“永嘉之乱”,之后衣冠南渡,在建康(今南京)建东晋,在这期间还有五胡十六国在中间溜达,一直到北魏拓跋焘统一北方,北方才从混乱的局面中摆脱出来。

我的个老爷爷啊,只这么大概想想都觉得混乱不堪,其中的权利争斗真可谓是应接不暇,个人企望有所作为的任何抱负,都可能是一厢情愿的幻想,所以《晋书阮籍传》中有句话“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统治者一方面毫无顾虑的杀着异己者,另一方面又高举儒家的仁义礼法来伪装自己的污秽,在这种黑暗、混乱的局面中,王道思想、皇朝权威、正统道德、伦常秩序等等往昔曾被视为神圣的东西,在怀疑和疏离中走向崩溃,同时也引发一些人对生存的思考个人应该怎么活才有意义?究竟什么样的人格才是最美、最理想的?

于是“玄学”华丽丽的登场了。

前面有介绍过玄学,它并不是捣鼓玄幻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