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术,说到底,其实是以一种理性的自觉,对个体的价值、自我的解脱和人格的超越重新进行思考与选择,追求更为高远的精神超越和自由,对伦常、名教、礼法、俗规、节操、功业等外在价值目标有意识地疏淡和超越,一句话,就是从教条桎梏中挣脱出来的个人自我觉醒。出现了类似“竹林七贤”这样的许多人。
不过,自我是觉醒了,但,一直受教条桎梏的自我觉醒后该往哪个方向走?“自我”还未找到方向,只是一味的想要摆脱,于是也发生了一些节操掉满地的事情。
太过的就不说了,说些还算正常的,比如魏晋南北朝时期流行的男人扑粉。在民间流传、正史不见记载的花木兰,就发生在这个时期。因为男人扑粉,便让有些男人比女人还美,所以,据说在抓壮丁服兵役时,经常把女人当男人抓走,即使发现后也是将错就错并未送还,形成了花木兰女扮男装在兵营多年而未被察觉的背景。
还有“看杀卫玠”以及我们熟知的“掷果潘安”!当然看是不能把人看死的,卫玠之死还有其他种种因素在其中,但对潘安和卫玠的行为如果放在宋、明、清,这些女人会被口水给淹死,脊梁骨会给戳断,未婚的可能会面临着嫁不出去的可能。
道貌盎然的伪君子朱熹,自己私生活都一塌糊涂,却弄出了种种礼教大防的教条,祸害了一代又一代的女性。
女人们已经够惨了,还偏偏要写什么女戒、女训来为难女人,还嫌自己活的不够可怜吗!
那时丈夫死,妻若没有殉死,都能被人骂死,甚至出现男子救了落水女子,女子回家后,自断被男子拉拽过的胳膊;调戏女人的男子不会受到谴责,反倒责怪女人长的太招摇,哎
可以说,中国古代对女人的压迫,从朱熹出现后达到了顶峰,真不敢想那个时代的男女是怎么活的。
但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发生了,没有人来指责她们,没有人用礼教束缚她们,更是记载于书,从侧面衬托潘安和卫玠之美。
虽然玄学解放了人们的精神,但,作为玄学一种表现形式的清谈,从最初对“理”的痴迷执着,逐渐发展为只顾沉浸在清谈形式的审美化欣赏里,反倒“不辩其理之所在”了。
泫看到的这个自己即做“辩”又做“难”的人,便是“不辩其理之所在”之人,与那年江毋和茹元的辩难来比,简直是差的十万八千里,兴意阑珊的又返回座位上,而江毋和茹元还在栏杆处听。
回到座位的泫没有叫回江毋和茹元,他们有兴趣便随着他们好了,自斟自饮着。
喝多了,脑子转的更快,不由感慨起来
如果没有最初的自我超越,那么之后也就不会有个体的自觉和独立,那么我们要读到《桃花源记》,看到《兰亭集序》,欣赏到《列女仁智图》的时间,是不是就得往后推个百八十年?会不会推到五代?
又倒了杯酒,看着酒杯里自己的倒影
现实中没有如果,发生就是发生了,没发生就是没发生。
高举酒杯向空中一敬
“敬这个混蛋又伟大的时代!”
江毋和茹元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突听泫来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转头看来,先看到泫一仰头痛快干掉一杯酒,紧接着便被桌上几个小酒坛吸引了目光,两人纷纷奔回房间。
茹元眼睛瞪的都能掉出来,指着那些小酒坛责问道
“才多大会功夫,你怎么喝这么多?!”
江毋坐在泫旁边,一手搭在她的肩大笑
“我们的卓爷发威了!居然抛下我们独乐乐!”
泫擦擦嘴,醉眼朦胧,指着门外口齿不清的说
“去、去弄他!丫的净说歪理!”
江毋笑的更厉害了
“我们的卓爷是真喝多了,摆脱理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