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今岁多地遭遇雹灾,唯有苦酒里抢收得成,比之邻近乡里,可不是大丰之年嘛。”
居然连连环比同比都扯出来了……
李恪很服气,不过这个结果并不出乎所料,严氏听闻当即盈盈下拜“原来如此,多谢田典为独妇解惑。”
“写律于租,为民解惑皆我这田典之责,不必称谢。”田典余虚扶起严氏,轻声问道,“严氏,这田租突就上浮两成,不知你手上粟米够不够缴租?对了!今岁还有林氏的田租,想来也是担在小穗儿身上了吧?你家岂不是要多出六石粟米?”
严氏摆出一副愁苦的样子,说“确是六石,为今之计也只有四处去借,若是借不到……无论如何,我也要保下幼子,总不能叫林氏在天之灵不得安宁。”
“那你的长子呢?”田典余关心道,“恪天赋异禀,你又对他多有期许,若是虚程……”
“尽人事,听天命吧。”
严氏的表现让田典余很满意。李恪低头看着,看到他五官舒展,虽没有表现出喜色,但心里的舒泰还是实实在在展现了出来。
李恪本以为他会趁热打铁,提出条件,无论是用粟米换李恪,还是换严氏,总归是拉近两家关系,让李恪从此能为他所用,可他最终也没说话,只沉默着点点头,转身便出了院门。
“大兄,你似乎猜错了,田典余好像只想看我等窘迫而已。”小穗儿走上来轻声说道。
李恪摇了摇头,回过身,似乎能看见那三件藏身在癃展小屋里的黑色裋褐。
“还不是时候……”他说,“如今,还远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