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之制,怕是就此断绝了。慕祭权,你当知晓这其中厉害,不必老夫多说吧?”
慕风烟听别离恨言语中透着一股要挟意味,心里明白如果白家再出事,皇帝很可能会就势废除九卿。于是拱手笑道“别司命嘱咐的是。晚生亦是考虑此点,所以才没有直接面呈陛下,而是先来和白总政商议。如果白总政能自行处理,给捕蛟船千余名将士水手一个交代,不扰天听,自是最好不过。”
白云飞道“既是如此,我立即回府修书,要舍弟与舍侄即刻前来帝都。”说罢,跟别离恨告了罪,起身离去。
慕风烟看他走出门去,笑道“白总政果然高风亮节,大是大非,绝不含糊。”转头对别离恨道“别老,晚生也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别离恨一欠身,说道“老朽年迈,恕不远送。慕祭权自便。只是,雨术师烦请暂留片刻,老朽有事请教。”
雨禅真委顿在座椅中,几欲睡着了一般,此时听别离恨唤了自己名字,睡眼惺忪,茫然道“啊?别老叫我何事?”
别离恨微笑道“稍后再说。来人,送慕祭权与弁官大人出府。”
慕风烟见别离恨有意支开自己与弁官子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别离恨见二人走远,淡然道“雨术师,上次议政之事,雨术师为何投了赞成票?术师可知,帝陵拱卫军之职责?”
雨禅真茫然道“上次议政?何事?”随即恍然道“别老是指帝陵拱卫军外调北疆御敌之事?”
别离恨点点头道“如今帝陵守卫空虚,仅有冼冷凌冯四家顾守,极为不利。雨术师身修术法,当知流火族亦擅长术法,且能人异士颇多。帝陵空虚,若是流火族人遣人破坏帝陵,损及龙脉,危及皇气根本,雨术师,我等何以自处?慕祭权与弁官执事不知帝陵之重,难道雨术师也不知吗?”
雨禅真哑然不知以何应对,凤鸣鸾也道“确是如此。应元帅虽然兵败,但尚有北疆三十万守军可用。慕祭权竟提议以皇陵拱卫军援之,雨术师与弁官执事都议了赞成。让人甚是不明就里。”
雨禅真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慕祭权言道,帝陵拱卫军离北疆甚近,且拱卫军拱卫帝陵,多习术法,助力应元帅,最是有益,故而,故而……”
别离恨摆摆手道“此事已成定局,再无回旋余地,不必再说。雨术师,老朽有一事请教与你。”
雨禅真甚是惶恐,躬身道“别老有事,但说无妨。”
别离恨问道“术法学院中,是否有冼冷凌冯四家后人,正在此学习?”
雨禅真沉吟道“这个……这个……我,我不甚清楚。”
别离恨叹道“唉!我听人言,雨术师已许久不曾驾临术法学院教授术法了。连学院中有哪些学生,都不知道了么?”
雨禅真额头冷汗直流,无言以对。别离恨继续道“冼冷凌冯四家四年前曾送至京都四位少年,在术法学院中学习,本来明年夏初,当可届满毕业。如今帝陵守卫空虚,烦请雨术师让他四人提前毕业,回到故乡协助拱卫帝陵吧。”
雨禅真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办。”说完,急急起身去了。
凤鸣鸾和法自然亦道了别,起身去了。几人相聚,本来是为了讨论应笑我之征兵提议,如今白云飞被家事拖累,计议未定,就仓皇离去,于是只好作罢。
回府路上,法自然偷偷问凤鸣鸾道“贤胥,你说,别老为何单独留下雨禅真询问一间极为平常之事?”
凤鸣鸾脸现微笑,心道“岳父大人胸无城府,刚直正派,虽然在朝数十年,却还看不透别司命与慕祭权之间的政治较量。”对法自然道“岳父大人明鉴,今日白总政被慕祭权以白侯父子之事,拿捏了把柄在手。此后议事,白总政立场多要受制于他。雨术师性子怯懦,别司命留下他单独问话,一来是以术法院和调离帝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