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候为情疯癫(2 / 6)

见状,李炯冲着众人拱了拱手笑道:

“既然诸位同仁如此看得起在下,那李炯便却之不恭了!”

随即,有两小厮走来,展开一长卷,李炯拿起笔来,立在那长卷旁思忖半响后开口言道: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人生在世,时光总是匆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我等今日在此欢聚,以诗词相会在这兰亭古迹,自古以来,临古迹,思古人,皆会感怀时光流逝,往事不可追,大家不如便以此为题!一展胸中文墨!”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言道:

“妙哉妙哉……”

随即各自执笔,思考起来,却见李清柔略微思索,便已有词句,抬手便在纸上写道:

“暮春初,兰亭会,微风送暖,直把游人醉!群贤分坐昔日回,纵情游乐,莫负时光美!

恋昨日,空伤悲,圣贤虽逝,遗志尚可追!不惧岁月催白头,心怀天下,盛世自将回!”

写罢停笔,略微看了看,觉得并无不妥,便唤一旁的小厮将那词拿了去,交与李炯。

只见李炯提笔,在那长卷上誊写下李清柔所作之词,一时间,在场众人无不惊叹!

“这人谁啊!”

“怎么如此厉害!”

“如此好词,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正当众人纷纷围绕着那首词议论纷纷之时,一个男人,却悄然的走上山来!

只见来人身子单薄,一身旧衣,步履缓缓,却透着股坚定,虽面无表情,却也从容不迫,双眼没有青年文人的明亮,有的只是暮气沉沉的深邃!

赵诗语隔着帷幕,见那人缓缓走上山来!顿时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旁也是传来了楚无稽的声音:“他到了!”

“是啊!你终于来了,三年未见,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你!”赵诗语看着那人,心中不禁说道。

来人正是邓庸,失踪了三年,再归来时,却是恍若隔世般陌生,他静静的站在人群的边缘,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却没有在上前一步,他已不是当年的那个邓庸,那个受万人敬仰的邓庸,那个“南李炯北邓庸”里的邓庸,如今的邓庸与丧家之犬无异,只能到处流浪,无所依存,什么才华样貌,门第家势,前途功名,皆已与他无关,若非血仇未报,他恐怕早已离去,离开这个毫无意义人间!

“在下楚无稽!有礼了!”楚无稽站在邓庸身后,对他拱手施了一礼道。

闻言,邓庸转过身来,还了一礼,便欲离开,却是被楚无稽拦住了去路!

“我家主人想与公子一叙,请!”

闻言,只见邓庸摇了摇头,并不理会楚无稽,径直离去,见状,楚无稽也并未强留,便任他去了!

邓庸缓步走下兰渚山,待行至山脚下时,忽然从树林阴翳中,闪出数位大汉,拦住他的去路。

“我家主人有请!”那数人拱手施礼,齐声言道。

邓庸顺着众人所指望去,只见林中早已支起了一个巨大的帐篷,邓庸缓步走入那帐篷,只见一女子,背对着他,站在帐篷中央。

“草民邓庸!见过长公主殿下!”邓庸对赵诗语拱手弯腰施礼道。

闻言,赵诗语缓缓转过身来,双目含情脉脉的看着邓庸,半响才缓缓开口道:

“你如今越发消瘦了!”

“多谢长公主体恤,草民卑贱,能活着已是天家格外开恩,如何能奢望更多……”邓庸缓缓开口道,语气却是异乎寻常的平静!

“当年之事,我知你心中有怨……你恨我,也是应该!”

“草民岂敢!”

“庸!你跟我回家吧!”沉默半响,赵诗语开口恳求道。

“家?”闻言,邓庸立时满眼伤悲!

“我还有家吗?长公主殿下,敢问我